逐雾一口气把手里的柠檬汽水喝得见底,吸管吸得滋滋响,杯底晃动的冰块倒映出我的脸。
我不是个会酝酿开场白的人,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要么就是一启齿直接说了,要么就是不说。支支吾吾说些不着边际的开头,委婉切入正题,不是我的作风。我也没那个情商。
在我正准备果断“启齿”之际,祝昶替我说了开场白:“其实把我们三个一起叫出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加泰喝了一口咖啡,原是寂着一张脸沉默,紧跟着,却笑出一声。
逐雾瞥加泰:“你笑什么?”他脸上写着“这好像不是很好笑的事情”。
我随机挑选一位黑粉,参观了她从三年前便开始坚持的每日对我的“问候”。
最新一条:你能不能离其他几位哥哥远点?
我脑一抽回了句:那……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她立马回复我:?蓝皇,你真的是蓝皇?你真的回了我?你,你真是幽默。
02
01
三日约会结束,也到了该给内部一个准信的时候。
昨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滚来滚去,这个准信,我不知道该怎么给。
我好像怎么给,都会伤害到他们。
我们这个组合,早已被搭建出一个稳定的六角关系,虽说其中有两个角似有似无,存在感不那么高。
加泰摇摇头说“没什么”,嘴角仍挂着微笑。随后,祝昶也笑了。逐雾还是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我说:“我爱你们,我一直爱你们。”顿了一下,补充上,“还有另外没来的那两个。”
这样的爱投放得一多,他们便知道这份爱是什么重量,什么含义。
空气安静地淌了有一分钟。
祝昶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他
再难开口的话,也必须得有开口的这一天。
为了表现出我的诚意,我这次不在群里发消息了,我直接把三个人一起约出来。
我自认为这个做法快速简单干脆,就是不知,为何我们四人在咖啡桌前面面相觑时,气压莫名其妙地变得奇低。
祝昶说:“我以为你只约了我一个人。”
加泰说:“谁不是呢?”
但要是动摇了其中一个角,我不确定这个六角形会不会塌掉。
哦,除了动了我这个角会没有差别以外。
所以昨晚带着这个一点也不幸福的烦恼,我始终没睡着。
我打开手机,想找点刺激。
而我生活中最刺激的事情,莫过于看一看我的微博私信箱。我的微博私信里面塞满的,全是黑粉们花样百出的神P图和神语录。我常在想,我要是有黑粉们一半的才华,那么市面上起码有一半的书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