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打开门。她的爸爸已经将小狗们送到兽医院,屋内空空荡荡。玛雅站在门外,双手紧紧抱住胸口。两人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该尖叫,还是该开玩笑——不知道这几种做法当中,哪种能让她们得到最大的生存机会。
“我好想你那张烦人的脸。”玛雅最后开口。
安娜露出微笑:“我好想念你吓死人的
蜜拉气愤地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勉强控制自己不将咖啡杯往墙上丢。
“我不会让他们赢的!如果我在法庭上赢不了,我会找到别的办法!”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同事焦虑地问。
“我要追杀他爸爸的公司、他们朋友的公司。我要把他们所有的烂摊子都挖出来,每组账号、每次报税,我一定要伤害他们。要是他们在十年前忘记缴一毛钱增值税,我都要搞垮他们!”
她的同事不说话。蜜拉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我要攻击他们喜爱的每个东西、每个人,我要保护我的孩子,你听清楚没有?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大、一样肥胖、一样愚蠢。
“我们只是想稍微聊一下。”他说。
“轻松、非正式地聊聊。”恩达尔补充道。
他眯着双眼。
蜜拉的办公室堆满纸箱,简直被文件淹没了。她的同事把一杯咖啡放在她桌上,向她保证:“蜜拉,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事务所里的每个人都会尽全力的。可是,你得有心理准备,大部分这种案件,双方说法针锋相对的时候……你知道最后都是怎么收场的。”
她的同事站了起来,当她开口时,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满:“战争就是这样开始的。其中一边保护自己,另外一边就得更加保护自己,然后我们用他们的威胁换来自己的恐惧。之后,我们就攻击对方了。”
听到这句话,咖啡杯就砸在了墙上。
“天杀的,她是我的孩子!”
她的同事闭上眼睛。她们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
“这种时候,你真的得搞清楚复仇和正义之间的差别。”
蜜拉双眼充血,衣服皱巴巴的,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
“我早该成为真正的律师。我早该专攻这个领域的。我早就该……我这一辈子都浪费在商业法还有那种没用的领域,而我其实早该……”
她的同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想听实话吗?”
“想。”
“蜜拉,你可以把全世界最顶尖的性犯罪案件专家找来。但是,这不保证会有效果。双方的说法针锋相对,警方在事发一个星期后才接到通报,没有法医学上的证据,没有证人。警方非常可能在接下来这几天就撤销初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