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们的人生中,她们总是被告诫:她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只要她们尽力表现,这就足够了。当她们成为母亲时,她们对自己的女儿保证,这是真的,只要我们尽力而为,只要我们诚实、卖力工作、照顾家人、爱护彼此,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一切都会非常顺利,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孩子们得听到这个谎言,才敢在床上安心入睡;父母亲需要这个谎言,隔天早上才能起床。
蜜拉坐在办公室里,当她的同事进门时,她便盯着她。这位同事正和一位在赫德镇警察局上班的朋友通电话,她的脸因为悲伤、愤怒而涨得通红。她不敢亲自告诉蜜拉这个消息。她把这些话写在一张纸上,当蜜拉拿走那张纸条时,她仍握着它不放。当蜜拉倒地时,她的同事及时扶起她,和她一起尖叫。那张纸上写着两句话、十个字:“初步调查侦结。证据不足。”
这一生当中,我们努力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是不够的,我们就是保护不了他们。蜜拉踉踉跄跄地上了车。她将车全速开进森林。当她猛力甩上车门时,金属边框甚至变了形
爸爸的笑声在整座车库里回荡。他笑得如此突然,吓得波博手里的扳手都掉落下来。这座车库不太习惯笑声。
“小子,不对,不,不,不。主啊……你冷静点吧。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吗?这不会让你怎么样。那是你的私生活,那跟别人他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波博点点头:“那么,我可以问问另外一件事吗?”
“好吧……”
“你该怎么知道,自己的阴茎好不好看?”
爸爸的胸口起伏着,活像一条倾覆的船。他闭上眼睛,按揉着太阳穴。
“我得喝点威士忌,才能谈这种事情。”
安-卡琳躲在修车场外其中一道门的后面,她听见了一切。她对这对父子从未感到如此骄傲。他俩真是一对白痴。
法提玛和儿子坐公交车穿越森林,来到赫德镇。当他提供证词时,她就坐在隔壁房间。她从未为他感到如此害怕。警方问他当时是否喝醉了,问到房间是否昏暗、房里是否有大麻烟味,问他是否对这名年轻的女性当事人有着特殊的情感。他毫不迟疑地回答了每个细节,没有结结巴巴,眼神并未四处游移。
一两个小时以后,凯文坐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问他是否坚持自己原本的说法,问他是否仍然坚持认定那名年轻女子完全出于自由意志和他发生性关系。凯文先看着他的律师,再看看父亲。然后,他双眼直视警官,点点头。他发了誓、做出了保证。他坚持自己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