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去听霍洛威感激涕零地表示感谢的话,只是听到他一再重复着:“十一月四日,晚七点,里尔登先生……十一月四日……”这个日子似乎与众不同。
里尔登放下电话,往椅子后背上一靠,看着炉火映在办公室天花板上的光芒。他清楚这会议是个圈套,同时也知道,那些设圈套的人从他的身上捞
“我没有请求过保护。”
“可你肯定知道我们能帮上你的忙,如果你需要我们做任何事情的话……”
“没有。”
“可你肯定会有一些问题需要和我们商量。”
“我没有。”
的语气不像是在道歉,倒像是一个表演走钢丝的人那样充满了兴奋。他自我介绍说是丁其·霍洛威,想请里尔登去参加一个会议,“这是个非正式的会议,只有咱们少数几个上层人物参加。”会议将于后天在纽约的韦恩·福克兰酒店召开。
“过去的几周发生的误会简直太多了!”丁其·霍洛威说道,“太不应该——也太没有必要了!里尔登先生,如果有机会和你面谈的话,我们就可以马上搞定一切。我们非常希望见到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向我发传票。”
“哦,不!不!不!”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惊恐,“不要这样——里尔登先生,干吗要这么说呢?你不了解我们,我们是出于好意才想见你,只是希望得到你的主动配合而已。”霍洛威有些紧张地停了下来,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从远处隐约传来的一声冷笑;他等了等,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里尔登先生?”
“嗯?”
“那么……那么”——霍洛威不再是一派救苦救难的态度,而是换了副乞求的口气——“那你难道就不能来听一听吗?”
“除非你们有话要和我说。”
“有啊,里尔登先生,我们当然有了!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来听一听,你就给我们一个机会,来参加这个会吧。你用不着答应任何事——”他不太情愿地说着,然后停下来,听到里尔登带着揶揄的响亮的声音,似乎什么都没有答应。他回答说:“这我知道。”
“嗯……我是说……就是……那么,你会来吗?”
“好吧,”里尔登说道,“我去。”
“里尔登先生,在目前的形势下,和我们开这个会对你绝对有好处。”
“开会——是关于什么的?”
“你遇到了这么多困难——我们非常希望能尽量帮助你。”
“我没有请求过帮助。”
“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里尔登先生,群众的情绪不太稳定,一点就着,太……危险了……我们希望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