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行了,别说废话了,睡觉。”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
四点多,我靠在床头抽烟,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呼噜声响个不停,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才他妈的累成狗。
我气不过的踢他,结果自己疼得直抽气。
我知道他别扭,可我没惯他,我故意把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搬出来,“不是说小狗都嫌丑吗?”
他没被我刺到,扯了扯嘴角说,“我又不是小狗。”
“……”
霍时安亲我的挂件,嗓音沙哑,“丑是丑了些,谁让是你弄的,就是一块石头,我也当块宝。”
我的思绪有点控制不住的乱飘。
他冲我笑,“比如你想提醒我,让我跟你说我爱你,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没戴是不方便,其实很宝贝,放保险柜里藏着呢。”
我的表情一言难尽。
虽然霍时安现在是大明星,是很多人的偶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留着以前的东西。
以我对他的了解,再结合他这会的模样,我确定他后面说的是实情,前面的纯属瞎扯。
就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二十四年了,别说“我爱你”,连“我喜欢你”这话他都没跟我说过。
我是不会过来看你的。”
他没有在怕的,慵懒的啧啧道,“我俩睡着觉呢,你都能这么绝情,真是让我佩服。”
“……”
我喝了几大口水,还是觉得渴。
睡觉的时候出了太多汗,全身湿乎乎的,严重缺水。
妈的。
我咬住烟凑近,用手指把他的鼻子往上抵,看他变猪头。
“淮淮……你别闹
当年我是跟隔壁大院的李大伯学的手艺,自己画的图,自己打磨。
全都一手操办。
那时候我把挂件送给霍时安,他感动坏了,搞的我一晚上没睡。
我的思绪回笼,抱着他的脑袋,在他淌着汗的额头亲了亲。
他魔怔般直直的凝视着我,“淮淮……”
顶多就是我想跟你处对象,我稀罕你之类的。
好吧,我也没说。
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铁哥们发展成恋人的后遗症。
我看他摩挲着挂件发呆,就问道,“你的放保险柜里了?”
霍时安模糊的嗯了声。
我倒了水端给霍时安,让他就着我的手把大半杯水喝了。
完了我俩大眼看小眼,丝丝缕缕的黏了上去。
我把杯子放柜子上面,刚躺回床上,霍时安就拽我脖子上的挂件。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我莫名其妙,“我能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