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的茶不是给黄遇喝的,是给的昭儿他老子。
也不知道老大哥的鼻子怎么了,竟然从那位身上闻到了gay气。
那位鸟都不鸟。
但那位貌似多看了两眼一个老总带在身边的小儿子,不到二十岁,清纯的小白兔,在圈子里实属罕见的品种。
或许只是随便看看,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黄遇惊讶:“炽哥你不知道?”
这几个字配上他习惯性的夸张语气,情感充沛到爆炸,背后溢出了“怎么会这样”“你竟然不知道?”“陈雾这都没告诉你?”
多让人冒昧啊!
听筒里蔓延着沉冷的气息。
黄遇干笑:“那啥,拍卖开,开始了,我要聚精会神就先不,不聊了,炽哥您忙,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陈雾的号码有单独的来电提醒,不是他,其他的都随便。
震动响了几波,晏为炽满面烦躁地放下钢笔过去。
黄遇在黑旳拍卖场,他打电话吆喝:“炽哥,这次黑旳据说有好东西,你来看看?”
晏为炽:“……”
黑旳有没有好东西,他能不知道?
公室熬夜签阅的公务都拿回了家。
晏为炽泡了杯咖啡走进书房,随手从一摞文件里抽出“长宁”的报告。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这个项目不是陈雾跟他交涉的,在家里自然也不会谈及,或者动用私情。
当然,他是挺期待陈雾收买他的。
晏为炽单手批了一行字就把报告扔到一边,余光扫一眼日历,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节日要过。
毕竟那位目
说完就挂。拍卖场的包间里,黄遇因为大脑高速运转有点卡壳。
靠。
刚刚他那语气那话,怎么像那种“哥哥没有说吗,弟弟不知道啊”,茶里茶气的。
天地可鉴,他真的冤枉。
黄遇骂骂咧咧了几句,惊魂未定地拿起黑旳提供的红酒,茶味不分男女甚至不分年龄,他上周被一个茶艺牛逼的老大哥给惊到了。
“没兴趣,没时间。”晏为炽拿着手机去资料柜前,目光逐一扫过晏氏的粗壮根基。
“那我就自己买了啊,我看到适合陈雾的,买了给他。”黄遇大爷躺,吊儿郎当地笑着说。
晏为炽呵呵:“要你买?”
黄遇后背一凉,他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道:“我是礼尚往来,还人情。”
晏为炽单手扣住柜子第五层的一个文件夹,闻言停顿住了:“还人情?什么人情?”
没有。
真烦,怎么没有。
晏为炽不满地刷刷签字,四周年纪念日是在十二月份,还要等那么久。
搭在书房一侧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口袋里传出震动。
晏为炽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