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挤扁时,她的左脚被压在里面,如今,她没有左脚掌。她不仅得放弃芭蕾,甚至无法当一个平凡的女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冲动之下割腕。”
厚子继续哭泣着,高之无言以对,很庆幸自己并不是肇事者。
朋美意识恢复的一个星期后,高之再度去探视她。在得知她试图割腕z.sha后,他不想当作没事,他也很关心她之后的恢复情况。
高之去探视朋美时,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心情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厚子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她身旁,担心女儿再度想不开。
朋美看起来比二十一岁的实际年龄更年轻,她的脸很小,因为跳芭蕾舞的关系,身体也很纤瘦。
的左手手腕被割开了,流了大量的鲜血。床下掉了一把水果刀。高之冲出病房,四处寻找护士。
他的行动奏效,朋美被救了回来。如果再晚十分钟,她就有生命危险。
朋美在包扎好伤口后睡着了,高之在医院外见到了她的父母。他们对高之救了女儿一命深表感谢后,又对之前车祸造成了他的困扰表达歉意。高之说,请他们不必介意自己的事。
“请问你们的女儿为甚么要z.sha?”他问。厚子不停地擦眼泪,伸彦回答了他的问题。
伸彦告诉他,朋美自幼想当芭蕾舞者,最近终于在所属的芭蕾舞团崭露头角,期待在下次公演时有机会独舞。
他们当然不可能聊得愉快,高之谈论着自己的工作,为了避免空气太凝重,他只字不提芭蕾、车祸和残障之类的话题。朋美很少说话,只是板着脸听他说话,但当高之不时开玩笑时,她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彷佛从雨云中隐约看到了蓝天。她的双眼格外清澈,高之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被吸了进去。
离开医院后,高之觉得以后应该再也不会看到她了。因为已经没必要了。没想到两天后,接到了厚子的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去医院。高之问她发生了甚么事,她难以启齿地说:
“我女儿似乎很在意你,可不可以请你来看她一下?”
很在意自己,应该代表对我有好感吧?高之忍不住兴奋起来。因为他也想再见到朋美。
他带着花束来到病房,发现她比上次看到时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带着笑意,而且,也比之
没想到就在这时,发生了这起车祸,朋美可能在绝望之余,想要一死了之。
“但是,疗伤之后,不是还可以继续跳舞吗?”
听到高之的话,厚子呜咽起来,伸彦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以后别说跳芭蕾,连走路都有困难。”
高之惊讶地看着伸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