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现在根本不是能说话的状态,然后挂了电话。挂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想到,方才那简短的说明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信息。
我顺便往大学打电话,说今明两天要请假。对于亲戚发生了不幸这个理由,办公室的人并没有怀疑。
刚放下话筒,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是电视台的人。我告诉他们,若想知道案件的情况,可以向警方咨询,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查到电话号码的,之后也有很多新闻媒体的人打来电话。我甚至想,要不就把电话线拔了算了,但还得考虑大学那边也许会有紧急通知的可能性。
早报的社会版大篇幅刊登了有关这件事的报道。此事之所以备受瞩目,一是因为死者是个有名的作家,二是因为死亡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仔细读了报道,并没有发现写着什么新的内容,顶多也就提到死因可能是中毒。至于鼻炎用胶囊,压根就没有提及。
。我不知怎样才能抚慰美和子受伤的心,除了陪在她身边,我也做不了什么。
坐在沉睡的美和子的旁边,抱膝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对我来说是非常幸福的时刻。我想守护这样的时间,除此之外不需要别的。我只是希望,我们的世界不被破坏。
美和子心里的伤口可能会结痂为难看的伤疤,但我还是放心了。因为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得救了。
穗高诚——他是个死了也活该的人。
不过,那封恐吓信究竟是谁写的?
但那帮记者已经嗅出他杀的嫌疑了。正因如此,他们才拼命地搜集信息。我想,他们要是察觉到鼻炎胶囊的存在,事情可能会变得比较麻烦。
正一片混乱时,对讲机的铃响了。我不耐烦地拿起了话筒,还以为是媒体的人直接找上门来了。
但对讲机里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说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
我到一楼打开玄关门,发现是昨天那两个
理所应当地,我没有告诉警方有关那封恐吓信与药的事情。
2
电话铃在响。睁开眼时,我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为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墙纸。几秒钟后,我才想起这是美和子的房间。感到墙纸陌生,是因为之前一直摆着家具,没有机会仔细观察墙壁。
响的是我房间里的电话。我按着太阳穴走到隔壁,拿起话筒。看了看表,才上午八点多。
传进耳朵里的是说话非常快的女声,音调非常高,害得我不得不把话筒放远一点。我的大脑还没醒过来,所以很难理解对方的意思。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是电视台的人。他们想听听美和子对于穗高死亡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