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卡鲁克斯说,“莱尼是个好人。”
坎迪站起身来。“哦,乔治!我一直在算啊算啊。我算好了,我们卖兔子也能赚钱。”
乔治皱紧眉头。“我跟你说过,别告诉别人。”
坎迪泄了气。“没告诉别人,只有卡鲁克斯。”
乔治说:“行了,你们出来吧。上帝,我离开一分钟都不行。”
“嗯,我什么都没听见。”
“大门响了一声。”坎迪说,“上帝啊,柯利老婆的动作可真轻。我经常看见她这样。”
卡鲁克斯完全回避这个话题。“你们也该走了,”他说,“我不太想让你们在这儿待着了。黑人也该有拒绝的权利。”
坎迪说:“那婊子无权对你说那些话。”
“没什么,”卡鲁克斯干巴巴地说,“你们这么进来坐着,让我一不小心忘了自己是个黑人。她说得没错。”
”
“说去吧,说了又怎样?”她叫道,“没人会听你们的,你们自己也清楚。没人会听你们的。”
坎迪退缩了。“是……”他同意,“没人会听我们的。”
莱尼哀号:“我希望乔治也在。我希望乔治也在。”
坎迪走到他身边。“别担心,”他说,“我刚才听见他们回来了。我打赌,乔治已经回到宿舍了。”他转向柯利的老婆。“你该回家了,”他轻声说,“如果你现在就走,我们不会告诉柯利你来过。”
坎迪和莱尼站起来,走向门口。卡鲁克斯叫了一声:“坎迪!”
“啊?”
“还记得我说锄地啊做杂活什么的吗?”
“啊,”坎迪说,“我记得。”
“嗯,忘了吧,
谷仓里的马喷着响鼻,扯着链子。一个声音喊道:“莱尼。哦,莱尼,你在谷仓吗?”
“是乔治。”莱尼叫道,他回答,“在这儿,乔治。我在这里。”
乔治立即出现在门口,表情不悦。“你们在卡鲁克斯屋里干什么?你们没有权利进去。”
卡鲁克斯点点头。“我也这么跟他们说,但他们还是进来了。”
“哈,那你干吗不把他们踢出来?”
她冷冷地打量着坎迪。“我不信你真听见了什么。”
“最好别冒险,”他说,“你如果不确定,最好别冒险。”
她转向莱尼。“我很高兴你教训了柯利。他是自找的。有时候我也想自己教训他一顿。”她动作轻快地出了门,消失在黑暗的谷仓里。她走过谷仓的时候,辔头发出咣啷的拉扯声,有几匹马喷了响鼻,有的还跺了跺蹄子。
卡鲁克斯慢慢地从厚重的保护层里出来了。“你说他们回来了,是真话吗?”他问。
“是啊。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