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稻谷顺着整
黄单到了田边,望见金灿灿的稻子,像一块金色的毯子,铺满了整个田,他顿时就失去下田的勇气。
后头过来个黑小子,拿手拽黄单的草帽,“冬天,你把这个八分的割完,后面就剩个一亩二的了,搞完了帮我一把啊,我家这边还早。”
黄单草帽下的眼睛抬起,看看来人,是张英雄,原主的堂弟。
他没说话。
张英雄见怪不怪,直接站在高高的田埂上,往右边的田里跳去。
黄单头戴草帽,手拿镰刀,有模有样,他绕过坟包,往塘边的那个田走去。
左边过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中间的男人个头很高,面庞刚毅,他光着膀子,露着麦色的胸膛,清晰可见的腹肌,人鱼线,一块块紧绷的肌肉上面,有细密的汗珠攀附着,闪着金色的光。
那人是李根。
村里挺多小年轻叫他哥,不是他年长,是他有真本事。
至于克妻的传闻,在意的是女孩子,不是他们。
寻死觅活的也有。
黄单坐到板凳上,说起来,李大贵他娘瘫痪,也在两年前。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那时候原主在外地打工,李大贵的死,他都是过年回村才知道的。
黄单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光着膀子,他在几个屋转转,手里多了个蒲扇。
黄单不跳,老老实实的走了段路。
作为一个只见过白花花的大米,没下过田,见过稻子的人,黄单是不会割稻的。
他非常怕疼,担心自己把手割破,没想到一碰稻穗,握镰刀的姿势就不自觉地换了。
应该是原主的影响。
黄单松口气,麻利的拽住稻子,手腕使力,在一处下刀,耳边响起嚓嚓嚓声。
瞥了眼男人,黄单口干舌燥,仿佛看到刷了层酱料的烤肉,他放慢脚步,离的近了,没闻到肉香,只有臭汗味。
李根看不出颜色的褂子搭在肩头,他走一步,裤腰上的钥匙就晃起来,发出清脆声响。
黄单看着那一大串钥匙,不沉?他的视线扫动,见其他人也挂了。
略一沉思,黄单掉头回去,再出来时,裤子上多了一把钥匙,用红绳子穿着,一甩一甩的。
入乡随俗,融入集体,才能尽快把自己当成原主。
晚上再洗澡吧,天这么热,没个空调,灰尘满天,洗了也是白洗。
下午,太阳没那么烈了,黄单找了个破褂子穿上,到田里割稻子去。
他这一穿,赶上忙农活了。
陈金花腿脚不便,身体也不行,就在稻床拉绳子轰来吃食的鸡,不时把稻子翻翻。
各家各户陆陆续续出来忙活,村里的嘈杂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