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黄单没看过赵福祥的房间,
黄单一口一口的扒饭吃。
江淮后仰头靠着椅背,两条腿架在床头上面,他喝着啤酒抽着烟,没吃饭菜,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
黄单伸筷子,夹了两块薄薄的牛肉到碗里,白米饭沾到一层辣油,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低头往嘴里扒,随口问道,“你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啊?”
江淮说,“一千。”
黄单听到李爱国接电话,应该是哪个女租客打的,他说着什么“小妹,我知道了,你看这样行不,下午我过去看看电视机能不能修好,如果修不好,就给你换一台,应该的,你放心啊。”
李爱国的态度和语气都很好。
黄单回房间给自己倒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半死不活。
他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上卫生间洗去。
江淮在捣鼓电饭锅,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冷不丁有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吓一跳,青着脸骂了声“操!”
黄单回神,男人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江淮的步子迈的大,很快就把黄单甩在后面。
黄单爬上楼梯,大门是开着的,他擦掉额头的汗,饿的胃疼。
出租屋里弥漫着油烟味,夹杂着韭菜炒鸡蛋的香味,全是从第一个房间飘出来的。
黄单透过大开的房门,看见房里的摆设,那睡觉的床是跟阿玉贴着放的,中间就隔一堵墙,难怪阿玉能听的清楚。
黄单咽下嘴里的食物,比他那间的房租贵三百,用眼睛都能看出来有哪些差别。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二手家具也分新旧程度。
黄单的席梦思床很旧,床头都是脏黑的,中间还陷下去好几块,特别不平,晚上睡觉都咯的慌。
再看看江淮的黄褐色双人木头大床,很宽,能在床上打几个滚,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而且床这么矮,掉下来也不会摔着。
把起子丢掉,江淮拧着眉峰,“你站门口干什么?”
黄单说,“我那儿有电饭锅。”
他啃一口苹果,声音模糊,“可以给你用。”
一个多小时后,黄单手拿自己的碗筷,坐在江淮对面。
桌上有盐焗鸡,夫妻肺片,啤酒,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还有一盘绿油油的青菜。
烧饭都在一个长木板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锅碗瓢盆,墙壁上挂着一排冬天的厚衣服,吸着油烟味,整个房间的东西特别多,显得很挤。
王海在电磁炉边忙活,陈青青也在旁边站着,他俩午饭还没吃。
黄单闻着香味儿,更饿了。
今天不晓得怎么回事,吃饭的都挺晚。
主卧也有油烟味,李爱国在炒菜,张姐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