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
回家的路上,我顺路到达也家看了看。玄关的灯没开,整个家都静悄悄的。家里的人估计不是到警署,就是上医院去了。我踩动了自行车的踏板。不知为何,我的眼中突然盈满了泪水,夕阳下的风景变得歪斜模糊起来。
一到家,我就立刻给目击到整个经过的藤尾打了电话。听我说有话想问,希望能够立刻见面,藤尾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疑惑。
我和藤尾在他家附近的公园里见了面。尽管是个只设有秋千和滑梯的冷清公园,但正因为人迹罕至,才更适合谈些私密的事。
“我们班在达也坠楼的校舍对面的三楼上。当时我正在教室里看书,觉得眼睛有些疲劳,打算看看窗外,稍微休息会儿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幕。”
藤尾晃动着秋千上的纤瘦身体,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
小学的时候,她就最讨厌别人在她被欺负后安慰她。
洋子缓缓向我走近。她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盯着我的眼睛,“今天阿良你……代替他送我吧。”
她的话里仿佛带着一丝哀求。我只能默默点头。
我们两人各自推着自行车,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洋子不停地讲述着刑警问她的问题。
“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儿得知案件的?”
“那……你看到达也坠楼的瞬间了吗?”
我略显紧张地询问。藤尾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看到了”。
“我看到行原的时候,他正在翻爬楼顶的护栏。我倒是替他的危险行为捏了把冷汗,但他自己却满不在乎地在上边走动。之后他突然摔了下去,感觉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样。”
“达也爬到楼顶的护栏上去了啊……”
所谓护栏,是一堵宽三十厘米,高一米左右的水泥围墙。一部份男生为了试探胆量,流行爬上去站着。校规上别说是爬到围墙上,就连上楼顶也是严令禁止的。
这似乎就是对方提的第一个问题。而她回答说,是留在教室里的同学告诉她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都还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弄明白是阿达死了,我一下子眼前发黑……醒来之后,我就已经躺在保健室里了。”
所以警方对她的询问才延后了吧。
其后的问题,与他们之前问我的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她也不清楚达也为什么会在那里,而达也近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证词也与我相同。
直到在她家门口道别,洋子都没流一滴泪。我生性不知该怎样安慰他人,但这一点反而帮了我的忙。她异于常人的坚强让我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