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大到小赶尽杀绝,我搞不清楚人是怎么回事,非得一些人坐在另一些人的尸体上,才觉得安全。萧朗是我的朋友,可我总有些难言之感,他若是坐在婴野的位置,也许比婴野还要冷血。他们都那么聪明,不用看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偏偏会把这个世界搞糟,他们对什么都没有悲悯,也没有一个时刻肯承认自己是软弱的,他们习惯于把别人摆在自己的棋盘上,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输了的大不了掀翻棋盘,不玩了。就像萧朗,若是婴野真心赏他一个大将军做,他也许会做得很起劲呢。可我这种人又太无用,萧朗也许一直把我当做一个有力气、肯听话的可怜虫,我不能做主,若没有萧朗,我会一直当一个傻乎乎的苦劳役,直到有一天累死。有了萧朗,我便把脑袋系在他的身上,我的名字都是他给的,他若是不在,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向东西南北哪里走去,或者干脆一动不动。世界上如果净是我这样的窝囊废,那是大大的不好,只能互相赖在一起,等着有其中一个突然开窍想出一个馊主意;如果净是萧朗那种人,也不好,斗来斗去,弄死好些人,眼也不眨,一天也不得安宁。可我变不成萧朗,萧朗也变不成我,他若沾了我的脾性,早早就死毬了,我若是沾了他的心术,我就会被自己折磨得发疯,每天被各种各样的欲念煎熬,又什么都不敢做。
世界上的人怎么弄才对呢?交给什么样的人来搞才对呢?若是我们翅鬼来搞,这些不能飞的雪国人也许也要通通整死,说实话,我看他们真觉得可恶,没有翅膀,腿又那么短,像老鼠一样招人心烦。那些欺负我的雪国兵,一个也不能放过,通通去做苦役,就是再修一座长城也行,累死这帮狗日的。想到后来,我一阵阵心寒,我从未想过自己心里有这么多恨,虽不敢像萧朗婴野一样在明面里打打杀杀,可若是给我掌了权,说不定我是最狠的那一个,对付一些没办法反抗的人,也许我更有一套呢。
本来以为自己的脑袋灵光了一些,想到后来又是一团糟,不过没关系,即使我知道这个世界该怎么搞,也没有人会听我的,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萧朗虽然说话真真假假,可我确定这个大将军他马上就做到头了,他肯定是要逃跑的。我答应他帮他把火鸟埋伏在崖下,我不会食言,已经帮了他这么久,这最后的一次我用脚趾去想也是要帮的,只是不知道真到开战的那一天,我会不会吓得从小乖身上栽下去。
小米从早到晚玩得开心,大虫和小乖都和她好亲,每天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