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这样啦,以后我发烧感冒都来医院查查,行吗?”凌
转天一大早两人就到了医院,先打麻醉,喉镜做了大概半小时。等医生说结果时,谈情又被母亲阻止在了门外,这次他自顾自进来了,往凌旎身边一坐,盯着医生看。
“这是你的孩子吗?”医生问,“情况可能比你想象中严重一点,还是让家人早点了解比较好。”
一听这话,谈情脸色冷下去,凌旎马上握住他的手。医生说:“现在可以确诊为声们型喉癌,如果不放心这个结果也可以去北京的医院再查一次,但应该不会有第二种情况了。不过也没必要太紧张,你属于发现的比较早,可以做激光切除,手术没有创口,术后住院一周左右就可以回家了。”
凌旎松口气,又问:“会影响说话唱歌吗?”
“恢复好了就没问题。”医生说,“我建议你换份工作,你本身不抽烟不喝酒,但工作环境空气污染,每天吸粉尘对身体很不好。”
谈情当然没有把祝涟真当时的做法说出去,好歹是个未来的明星,这种爆料恐怕会影响形象。经历了两次短暂相遇,谈情因此记住了他的名字。
母亲九点多钟还在医院做检查,谈情出于担心过去看看情况,到了诊室门口,母亲却用严厉的目光示意他在外面待着。
谈情坐在走廊的塑料长椅上等,医院的气味容易让人心慌,又或许是自己出现了某种不详预感,整颗心都有点没着落。母亲终于从里面走出来,轻描淡写地催他回家。
“怎么这么久?”谈情问。
“做检查呀,明天得空腹做喉镜,今天就验验血,看心电图,排除传染病之类的。”凌旎告诉他,“没事,大不了做个小手术。”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凌旎不自觉握紧谈情的手,“那……麻烦您尽早帮我安排手术吧。”
走出诊室后,谈情沉默不语。凌旎看他好像情绪低落,便主动笑起来安慰:“我说的对吧,顶多做个小手术,幸好咱发现得早。”
谈情依旧板着脸,“还是我催你,你才来医院的。”
“是,妈妈得谢谢你啊。”
“你总是不重视。”谈情又说。
谈情停住脚步,“不是还没确诊吗,你怎么就知道会做手术?”
“哎我就这么一说。”凌旎嫌他大惊小怪。
谈情欲言又止,字句斟酌半晌,才说:“明天我请假吧,陪你来做喉镜行吗?”
凌旎嗤笑出声,摸了摸谈情的脑袋,“人家都是孩子病了妈妈请假陪护,咱家可倒好,反过来了。”
谈情没有半点笑意,向她强调:“就这么定了,老师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