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闻曜风还有点想不明白,半晌道:“要不,我们暂停退出去,然后重新开始?”
“等一下。”
墙对侧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
“闻曜风,你再说一次那只狗的事情。”
“狗?”闻曜风听见他抬步走开,下意识叫住:“哎,你别走。”
“别担心这个,”白淳打断道:“我现在跟你应该就只隔一堵墙。”
他轻敲三下,对面也传来清晰回应。
“对,”闻曜风深呼吸道:“我就在这。”
他们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同时抬手,隔着同一堵墙掌心相触。
闻曜风突然心跳一滞,感应到白淳的焦灼情绪。
“是死路。”闻曜风喃喃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白淳随即站起,不假思索地踏入迷宫。
“我听见你的声音很近,”他用指节叩击墙面,不断确认他的位置:“感觉的到吗?”
“我在这里,”闻曜风快步去找震响的方位,隔着墙再三叩响:“是这里吗,你在不在?”
“不,不对,我和你还隔着一堵墙。”
一边走。”
“倒退两格墙,往左。”
“到了。”
“再倒退四格,往右。”
“到了。”
“没事,我听得见,你再说一遍。”
“狗有很多种职业,其中一种是气味识别犬,用于缉毒——”
白淳似乎已经走远了,声音渐渐变小:“不是这,直接讲月桂那里。”
“然后狗可以闻到月桂身上的病,”闻曜风皱着眉想细节:“叫什么枯萎病来着……”
“闻曜风,”远处的声音拔高了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幻觉,又很快记起来,他前几天还标记过他。
是标记关系中罕见却存在的情绪共情。
白淳从刚才起就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说话做事都沉稳冷静。
这种共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白淳侧耳等了许久,询问道:“你还好吗?”
他们在同一秒加快步伐,用手背和指节不断敲击墙面,在迷宫中打着转寻找对方。
“很近了,我听得见你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又远了?!”
闻曜风无意间一个急回头,骂道:“操,这墙真的会动!”
“你不该进来,现在我们估计都——”
闻曜风记得这里走过的路,一想到那个假设就有点后背发麻。
白淳在迷宫口外,可他却像置身于恐怖片的无人区里,骨缝都渗着凉意。
“……往左,退四格。”白淳对比着记忆和地面涂鸦,再度指引道:“然后就应该又是一个三岔口。”
“不。”
“什么?”白淳抬起头,听近在咫尺的声音:“你现在背后不是三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