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脑袋就靠着他的脑袋,很快,童延把手机屏幕摊到他面前,“这都是我……以前的……现在的……”
屏幕上,一张张照片,都是童延。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九个月,不是亲眼看着,聂铮都没发现童延变化这样大。
第一张,童延还穿着旧单衣,应该就是他们在医院撞见时的那身。照片上,童延虽
童延心情到这时候还算舒畅,直到,午饭桌上,他夸菜好吃,夏奶奶突然说了句话,“好吃就常来,前些日子,聂铮生日那天,你就该跟着来的。”
童延嘴里菜都忘嚼了,眼睛瞪大朝聂铮望过去,“哪天?”
正确答案,聂铮生日时,童延正在闭关。
回去车上,他缠着聂铮问:“我错过了你生日,该怎么补偿一下好呢?”
聂铮瞟一眼男孩儿,很是无奈:“现在都说,人过了三十就不提生日。”
胳膊。
老人家声音放软了些,“孩子,说句不怕你恼的话。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看着聂铮带你来,我心里高兴。聂铮从小到大,做事只有应该不应该,没有想不想。眼下能顺着自己喜好做点事,算是难得了。”
童延又是一怔。
也是,是个正常人都会觉着,以他和聂铮的身份悬殊,扎在一块不寻常,更何况是在豪门之家讨了一辈子生活的夏奶奶。原来夏奶奶早有猜测,只是不说,眼下这句话虽然耿直,但也是真心接受他。
那一番关于聂铮的谈话听起来励志,但可怜两个字终究还是落在了童延的心坎上,恰如一颗种子埋进了肉里,根系缓慢生长蔓延,弄得人心口刺刺的。
童延权当没听到,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
聂铮买了下午去南亚热带国度的机票,这一程自然是为了给赵老先生拜年,因此,车是直接往机场去的,午饭后,聂铮把司机叫来了,这时候车上不止他们两个人。
十分清楚童延的战斗力,聂铮手按住童延的脸,把人推开,心想你千万别气我,司机还在。
转瞬,童延又凑过来,妖气冲天,“聂先生,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
行,疯疯癫癫的毛病又犯了,聂铮端坐如钟,没说话。
临近午饭时,童延才得空跟聂铮说了几句话。
他端着两盘菜往屋里去,被聂铮在门口碰个正着。
聂铮打量他片刻,“累了?”
童延把菜摆桌上才回头答话,“没,夏奶奶手麻利,咱俩说着话,不知不觉饭就好了。”
聂铮上前一步,微微笑,压低声音说:“看来她是真喜欢你,别瞧老太太好脾气,真遇上看不惯的事儿,她谁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