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打开窗户,眼前出现那家食品工厂。托它的福,看不到任何风景。
“我想你们也知道,工厂的另一边是河川。”上村说道,“我儿子看见了河川对面的景色。你们不是在查22日那天,那里究竟是否停着MINICOOPER吗?”
“确实如此,但要说从这里看见那道堤防,实在有点……”
“并不是这里,我儿子是从更高的地方看到的。”上村看着忠广说道,“把那时候的事告诉警察先生。”
经父亲这样指示,忠广小声地开口,从最近因为感冒一步都没踏出家门、22日也从早上就一直在睡觉说起,接着叙述关键情节。他说,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体飘了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飘在空中,看得见远方的景色。
于是,草薙向低头坐在一旁的忠广问道:“你画的是哪个地方呢?”
少年低着头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大声一点,讲清楚。”上村斥责他。
“河的……对面。”少年回答。
“河的对面?没错吗?”
了,你过来一下。”
房内一阵动静,一个穿短裤的少年走了出来。他不仅瘦,脸色也不好。少年望着草薙二人,点头打了招呼“你们好”。
上村向二位介绍少年名叫忠广。
“那么,我们可以看看那张画吗?”草薙说。
“哦,好的。”上村走进另一间房间,拿出一本素描簿,放在两个人面前,“就是这个。”
“不知道他飘到多高的地方?”汤川在草薙耳边低语,也就意味着要草薙问这件事。
“你飘得多高呢?到天花板吗?”
“嗯……”忠广犹疑不定。
“好好讲清楚。”上村从旁插话,“只要老实讲出来就行了。你从窗户飞出
草薙这么一问,少年轻轻点头。
“那么,是从这个房间的哪个方位看到的?”草薙环顾四周。
“应该是那边。”汤川指着和室说道。
“是的,请到这边来。”上村站起身。
和室的装修也毫无情调,只有电视和组合式家具,窗边铺着一组被褥。
“好的。”汤川接过来。
草薙从旁凑过去看,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张画。灰色背景,前面画着白色道路和红色汽车。车是两厢款、白色车顶、轮胎很小,确实很像MINICOOPER。
“不能说不像那堤防附近的景色,但也不能就这么断定。”汤川自言自语道,“只是画了红色汽车而已。”
“他本人是想画那个地方的。”上村似乎有点不满地说着。
“还是有必要询问本人。”汤川对草薙说道。草薙想起这男人讨厌和小孩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