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兽诀纵然一起练成了，也不过先天绝顶……”钟神秀有意套话，故意提了一句。
雀儿果然双目一瞪：“世俗武者，九成都是后天，先天已经极为了不起了，更何况……十方兽诀也是一篇修仙法诀的入门简化版，拿来易筋锻体极为不凡，最能打磨雄浑根基，若是能得了机缘，哪怕入道，也不是没有几分可能。”
“入道？”
钟神秀目光一闪：“修道成仙啊……”
“你就不要想了，这辈子先天到顶，若是能得机缘，踏入罡煞之境，就是祖坟冒了青烟……至于后面的神通、元丹……乃至玄秘莫测的尸解仙之境，呵呵……那等仙人，哪怕在帝国皇室，也要恭敬对待，封为护国仙师的。”雀儿不屑道。
钟神秀脸庞有些抽搐。
不是先天，丢人？
那他前世那些武道宗师之流，岂不是没法活了？
“多谢小姐！”
他莫得办法，又抱拳行礼。
“你便是苏道之？跟我来吧！”
雀儿一身戎装，却是个妙龄女子，似乎是个丫鬟，却带着一股铁血煞气，武功也十分不错。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钟神秀，啧啧称奇：“咱们小姐的亲兵，可比什么卒长还要金贵一些，也不知道小姐怎么看得上你……”
她称呼凤曦儿，只称小姐，并不称校尉，显然是家养的奴婢，跟随从军，忠心耿耿。
“既然小姐看上了你，你便是小姐的人了，从此为亲兵护卫，主上之命，不得有违，必得忠心，否则千刀万剐……”
钟神秀微微一笑，也没有反驳。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雀儿这才得意道：“十方兽诀虽然流传甚广，但其中的炼气篇可是少见，你也不能外传，否则被小姐知道，没你的好果子吃……”
钟神秀点点头，这是自然。
普通武功，流传越广越好，但涉及真正的深奥真传，有的平民武者纵使一辈子当牛做马，也未必能得到。
那些世家、将门、乃至皇室、修行门派，也是靠着对功法的垄断，形成庞大的势力。
在这样的世界，普通人想要向上爬，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雀儿絮絮叨叨地给钟神秀讲规矩。
钟神秀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则是无语。
哪怕是他前前世，你跟人家讲福报、九九六，也得搭配些工资福利待遇啥的。
空口白牙谈梦想，骗鬼呢？
好在，凤曦儿对下属还是很不错的，雀儿说完了最后一句，终于将一本册子交给钟神秀：“这里乃是十方兽诀之灵龟吐息功，是小姐特意赐给每个亲卫的，为先天炼气之法，做我家小姐的亲卫，若不是个先天，倒也……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