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的罪魁祸首才想要杀荀娘,你师尊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派你过来保护荀娘。”奚将阑挑眉道,“哥哥,你觉得我会为当年屠戮我全族的罪魁祸首而毁去唯一的线索吗?”
奚将阑这张嘴实在是太能说,柳长行犹豫:“但……”
“我和你是同一阵营。”奚将阑掌心搭在柳长行的手背上,含情脉脉地说,“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保护荀娘,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你师尊到底在防范谁,反正必然不会是我。”
柳长行心神开始动摇。
“我在外奔逃六年,吃了无数苦,就连修为也毁于一旦。”奚将阑再接再厉,眼眸闪现一抹水光,呢喃道,“獬豸宗还栽赃我是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盛焦甚至对我……呜。”
奚将阑不想练剑,抬手就要去推荀娘的门。
“咔”的一声。
柳长行将未出鞘的剑抵在门缝处,阻挡住奚将阑的手。
奚将阑抬眸和他对视,倏然一笑,轻声说:“哥哥,如果我非要进去,你会杀我吗?”
“我受师尊所托,不能让任何人接近荀娘。”柳长行被泪水沁过一遭的眼眸黑沉冷冽,剑意缓缓从那冰冷的剑鞘中倾泻而出,凝成一道森寒结界格挡在门外。
,我也不知为何要护她。”
奚将阑若有所思。
柳长行一心惦记奚将阑的剑招,将自己的剑递过去:“来,耍一道剑招给我瞧瞧你这些年有没有退步。”
奚将阑:“……”
奚将阑将他的剑拂开,真诚地说:“我能进去见一见荀娘吗?”
他说着,悲伤得掩面而泣。
若是寻常人,肯定能知道奚将阑未尽的控诉是什么,但柳长行此等纯剑修,虽然心思敏感却全然不会往男欢女爱上想,急冲冲地追问:“他对你怎么了?也一大清早逼你练剑了?”
奚将阑:“……”
深感自己的龌龊。
“……是
他淡淡道:“——自然也包括你。”
奚将阑道:“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柳长行默不作声。
“我堂兄奚明淮和荀娘交好。”奚将阑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奚明淮知道当年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是谁,但他已然疯了,药宗也治不好。现如今唯一的线索便是荀娘。”
柳长行蹙眉。
柳长行的神色瞬间沉下来,满脸泪痕地冷冷道:“见什么荀娘,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好色,给我耍剑。”
奚将阑委婉地说:“恕我直言,我只近男色。”
柳长行神色更冷:“你近过男色?”
奚将阑和他说不通,只好朝着花魁的房门走去。
柳长行追上去将剑塞给他:“练剑,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