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当初同意沈经年的原因。
比起他的两个不成熟的侄儿，他的优势实在明显。
关青禾收回目光，盯着床尾发呆，心思纷乱。
直到身旁的男人起身，只一身内裤便下了床，突兀地闯入她的视线之内
沈经年说：“那便换个方式。”
如果这种假设，最难说出第二种方式，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关青禾势在必得。
关青禾想起他昨晚说宋怀序差点抢婚的事，下意识地询问：“……抢婚？”
沈经年不急不缓道：“竟然被关老师猜到了。”
“……”关青禾默不作声。
关青禾分不清此时的心跳是因为他这句动人的话语，还是他多年的心意，纷乱之间，问出一句话。
“既然也不让我知道，那你为何要送出？”
沈经年笑了笑：“意中人的生日，我怎么能没有表示。”
意中人·关青禾眼眸清亮，好奇地问：“沈先生，你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平日里也不见他这般小心谨慎。
沈经年说得的或许是对的，但关青禾并不能阻止自己得知他原来早已爱慕自己这件事时的心颤。
她避不开他的眼神，原来以前分辨不出的是爱意。
所以，当初在沈家时，他向自己提出换婚约对象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回想沈经年混入的礼物之中，她确实经常戴，却从来没想过是他亲手制作的。
婚后她偶尔戴出来时，他看到是什么心情？
她难以维持这个姿势，从他的身上起来，回头望去，沈经年躺在枕上，压着眼睑，不错眼地看她。
院外雨停了，天越发亮了。
只不过没有太阳，比以往的天色昏沉些许。
关青禾想起自己从小知道沈家这空白婚约的事时的反应，她虽传统，却也有一丝的叛逆。
对于沈家的婚约，她秉着“如果人不错可以接受，人不行那便解除婚约”的选择。
她以为他一直是游刃有余的。
沈经年却温笑：“在爱情上，谁能说自己一定是赢家，我只是略有一点胜算罢了。”
他又闷笑一声：“多亏了我阿爹。”
若是没有老爷子当初与关家的约定，他的胜算可能还要再降低一些，或许也与她是素未谋面的路人。
提起这个，关青禾眨了下眼，也最好奇一点：“若是……我当初没有提出退婚，你要怎么办？”
关青禾猛然记起，之前沈经年似乎询问她，是喜欢近几年的礼物，还是前面那些年的礼物。
她答的是近几年。
他们在章明月组的局里“初见”时，沈经年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
已三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