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慢慢往前摸索:“江恩临,你在哪里?”
邪神依旧没出声。
周遭的空气安静得仿佛凝固了一样,在这片安静中,毓秀明显听到江诚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邪□□讳。
还接连喊了两次。
“江大人?”毓秀很快辨别出江诚的方向,他转身朝那边走去,“你没事吧?我这就过来。”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说着,毓秀已经大步跨上了回廊。
这间屋子便是两年前供奉邪神所用的屋子,如今铁链和符纸都被取下,屋子也经过重新修缮,早已没了两年前的森冷可怖。
然而这一刻,有缭绕的黑雾从窗缝和门缝里溢出来,慢慢连成一片,翻腾,起伏,如流动的水一般将整栋屋子覆盖。
毓秀暗道糟糕,赶紧推门而入,便被迎面而来的黑雾扑了个满脸。
只见屋里全是黑雾,浓稠得遮挡了所有视线,甚至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尽管没有转身就跑,却还是就近躲了起来。
毓秀一脸懵逼地看了眼丁元,想了想说道:“我去看看。”
他说完就走,丝毫没给丁元阻止他的机会,但丁元没跟上来,估计也被吓得够呛。
不管邪神发生怎样的变化,不管邪神有多久没再杀人,邪神终究是邪神,动一下手指便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他们对邪神的恐惧早已根深蒂固,即便最近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可一旦出事,风平浪静的假象就会被打破。
谁知他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有一股力量将他往后拉去,他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栽到邪神的怀抱里。
邪神身体冰凉,连怀抱也是凉的。
“不准过去。”邪神在毓秀耳边说完,顺势抱住了他。
毓秀伸手去摸邪神的脸和脖子,在黑暗中一路摸下来,确
若是之前,毓秀被这堆积的怨气入体,后头定会大病一场,好在现在他已经习惯怨气的存在,只觉得黑雾挡了视线很不方便。
他进去后就关上了房门,阻止黑气再往外涌。
仅有的光亮骤然消失,屋里一下子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毓秀不知道邪神和江诚分别在何处,他只得杵在原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邪□□字:“江恩临?”
邪神没出声。
所有人都在瞬间被内心的恐惧淹没,作鸟兽散。
毓秀疾步走到屋外,只有丁文一个人回廊下面在焦急地徘徊。
见他走近,丁文赶忙迎过来说:“小师父,里面貌似出事了。”
毓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走吧。”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