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钦脸色凝重,看郭啸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他生什么气?气郭啸送汪月姗回家?
或许他是生气吧,但他生气的本质,是小狗三心二意。
徐恪钦眉峰一挑,站起身来往家里走,反问道:“气什么?”
郭啸自己也答不上来,他只是感觉,但是徐恪钦既然不生气,那他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他把徐恪钦当朋友,他有很多拿不定注意,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他想问问徐恪钦的意见
稀薄的月光照在郭啸的侧脸上,他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又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回家的路。
徐恪钦在郭啸身边蹲下,自己凭什么又要将他捡回来呢?那他是不是应该更加顺从,对自己的话更加唯命是从,更加忠诚?
炙热的眼神,将睡梦中的郭啸唤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醒来第一眼看到徐恪钦的脸时,他有些迷茫。
想起徐恪钦先离开的事情,他立马坐直了身体,“徐恪钦…”
小狗能自己找到回来的路,徐恪钦可以大发慈悲的,再给它一次机会,但是机会不是平白无故给的,需要它长记性。
室洗澡时,他没有听到郭啸再给打电话,以他对郭啸的了解,郭啸怕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
洗完澡,徐恪钦躺到了床上,没过多久,又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敲门声,他懒得动弹,紧接着手机上又收到了郭啸的短信。
短信内容他粗略看了一眼,顺手将手机搁到了床头柜上,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
从天亮睡到天黑,在睁眼那一刹那,迎接自己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这样的生活,对于徐恪钦而言是常态。
但是这十几年来,他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他需要在床上静静躺个十来分钟,才能渐渐找回自己的感官。
“等多久了?”
郭啸睡糊涂了,天都黑了,他却算不清楚,他在门外等了有多久,“没多久吧…你洗完澡了?”
何止是洗完澡,徐恪钦还睡了一觉。
徐恪钦故作不知情,“我还以为,你送汪月姗回家要花很多时间呢,只是送回家?不用陪着她去其他的地方?”
郭啸听不懂挖苦的话,“徐恪钦,你在生气吗?”
他拿过手机,自那条短信过后,郭啸没再联系他。
微弱的星斑透过窗帘布的镂空,徐恪钦慢悠悠地起身,家里漆黑一片,他趿拉着拖鞋往楼下走。
一步,一步,越接近门口时,徐恪钦的动作越迟缓。
他的手轻轻扶上门锁,“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自行车的就摆放在草坪上,徐恪钦转头看向旁边,郭啸坐在台阶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