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力那三个同伴。”
冯赛忙又将他锁了起来,赶往开封府寻见顾震。
顾震听后,夜里悄悄放出那三人。冯赛雇了一辆车,载了他们,来汴河租的这船上。冯赛躲进船舱,那三人如谭力一般,划着船,不断在汴河上下行驶,找寻冯宝。
一直寻到第三天夜里,岸边树丛中忽有人轻声叫唤。那三人忙将船划过去,有个黑影从树丛中钻了出来,站到了月光下。冯赛透过帘缝一瞧,心顿时紧抽,是冯宝。
冯宝跳上梢板,樊泰挑着灯笼,引他走进船舱。冯赛站起了身,冯宝一眼看到他,顿时惊在那里。冯赛脚也被粘住一般,怔望着弟弟,才一个多月,冯宝已瘦得颧骨凸起,眼里满是风霜,似乎老了许多岁。他身上罩了件脏破布衫,里头露出那紫锦,双耳耳垂上抹了些灰,瞧不见那耳洞。
李弃东摇摇头,随即苦笑:“我早该猜到。”
“紫衣客是冯宝,你也不知?”
“冯宝?”李弃东又一惊。
“你可知冯宝在哪里?”
李弃东摇了摇头:“我那天夜里追到谭力那船上,他挡在舱门口,紫衣客跳船逃到对岸去了,我只见到个背影……”
“易卜拉。”
“易卜拉?”冯赛大惊,清明那天,他带出城去买瓷器那胡商,“他不是已经离京回西域了?”
“他在长安等我。”
“是谁吩咐你做这些的?”
“顾盼儿。”
桩子。那牛妈妈派了个妇人照料那瘫子,那妇人又与我相好的一个妇人是表姊妹,呵呵!”
“你去打探,牛妈妈可曾察觉?”
“你放心,我是从枕头边溜来的信儿,她一丝都不知。”
“好。”
冯赛转身回去,又敲开院门,去后院开了锁。李弃东呆坐在桌边,只扫了他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冯赛长呼了几口气,才走了过去:“你是为替我脱罪,才去做紫衣客?”
冯
“谭力是你杀的?”
“不是。是他们给我指派的帮手。”他忽又苦笑一下,“该是牛妈妈指派的。”
“汪石呢?”
“也不是我。他是条好汉子,我不会杀他。”
“我怎么寻见冯宝?”
“顾盼儿死后呢?”
“他们另派了个人,不时来见我。”
“牛妈妈呢?”
“牛妈妈?”李弃东一惊,怔了片刻,才喃喃道,“她?竟是她……”
“你一直不知?”
“我寻见你哥哥了。”
李弃东迅即抬起眼,目光惊疑。
“你我仇怨尽都放下,你替我做成事,我替你找回哥哥。”
“你要我做什么?”李弃东声音低哑。
“你捉到紫衣客,原本要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