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儿在店里东摸西碰,直到抚着楼梯的扶手,“先生我带你上去。”
任宽乐了,这小瞎子怎么对带路这么执着。
走到店门口,便听到里面尖锐的女声,“韭儿,你怎么出去这么半天啊,又跟哪偷懒呢?”
韭儿脸上稚气未退,看不出年纪,傻乎乎道:“那个徐茂林,非要拉我出去…”说起徐茂林,韭儿手腕处被他抓到发红的地方又开始作痛。
说话的女人一听,一脸揶揄,可惜韭儿看不见,“那他给你钱了没有?”
韭儿偏着脑袋,“按摩他们是在网上团的。”
女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谁跟你说这个钱,他再带你出去,叫他给钱啊,不然你再跟他走,扣你工资的。”
听惯了女人的尖酸刻薄,明明知道徐茂林拉自己出去,还故意问他这些有的没的,又不是自己愿意去的,女人不拦,还会故意找韭儿的麻烦。
嘴上说上韭儿几句,女人心里终于舒坦了,这才注意到光着膀子的汉子,问道:“大哥,来按摩的啊?”
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太重,任宽不好这种骚出十八里地的类型,手上袋子一仰,“送外卖的。”
“哦,楼上。”这脸变得,比六月份的天气还快,势利。
在大城市时,任宽见惯了这种人,他也不大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