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女工进来了。“我去阳台上晾衣物,所有的衣物都给粘在上面了。为了取下来我就拽了一下,结果给撕破了!所有的衣物都扯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马可瓦尔多一手揉着胃,就好像不能消化一般。
凯利诺梦见在上面找到了一只鹳鸟。
第二天,每过一小时,孩子中的一个就跑到屋顶上去检查:其实就是在天窗上稍稍地露出点头,因为这样一来,如果其时有鸟正好要栖落,就不会受惊了,然后孩子再回到下面去汇报消息。消息从来就没好过。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保利诺回来时大叫道:“有了!爸爸!你快来!”
马可瓦尔多背上一只袋子爬到上面去。被粘鸟胶粘住的是一只可怜的鸽子,一只城里那种灰色的鸽子,它们早已习惯了人群,习惯了广场上的聒噪。其他鸽子在周围飞来飞去,忧伤地注视着它,而它,正在试图把翅膀从那团自己轻率落脚的糊状物上摆脱出来。
当马可瓦尔多一家人正在给那只瘦弱多筋、被烤熟的鸽子剔骨头时,他们听见了敲门声。
那是房东家的仆人:“太太找您!请您赶紧来!”
他非常担心,因为他已经拖了六个月的房租了,很怕她要逐他们出去,马可瓦尔多去了太太家,是在楼里的第二、第三层。他刚进大厅,就看见那里已经有一个访客了:那个脸色绛紫的警察。
“您过来,马可瓦尔多,”太太说,“有人告知我,在我们的阳台上,有人在猎市z.府的鸽子。您什么都不知道吧?”
马可瓦尔多感到自己都要冻僵了。
“太太!太太!”就在那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叫着。
“怎么了,古恩达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