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数不胜数,我便可以不带偏见地、从容不迫地进行讲述,尽管由于我过多地讲些细枝末节会引起一定程度的反感。
每次听见栅栏门响时(我住在车库里,养鱼池在院子边上),我都这样自问:我过去生活中的熟人谁能上这里来找我呢?也许只有昨天认识的人,在这个村庄认识的人才会上这里来找我,例如那个身材矮小的阿拉伯清洁工(他从十月份就开始逐户给人送贺年片讨钱,因为他说十二月份时讨来的钱都给他的伙伴们吞了,他一个子儿也捞不到);也许还有在更遥远的过去知道我叫鲁埃第的那些人也可能一直追寻到巴黎郊区英帕斯这道栅栏门来,如瓦莱①的走私贩,加丹加②的雇佣军和福尔亨西奥·巴蒂斯塔③时代巴拉德罗赌场中收赌资的人。
贝尔纳德特与我过去任何一段时间都毫无关系;导致我这样结果约约的那些旧账贝尔纳德特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她还以为我是为了她才那么干的呢,因为她曾向我讲述过是约约胁迫她过着现在这种生活的。自然,我们是为了钱,为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说已经十拿九稳地可以拿到这笔钱财了。我和她有着共同的利害关系:贝尔纳德特这种姑娘机灵过人,一点即通;这件事要么使我们共同摆脱困境,要么使我们一起遭殃。当然贝尔纳德特还有另一种想法,因为像她这样的姑娘要想在江湖上闯荡,必须依靠一个懂得她那门行当的男人。如果她邀我帮她干掉约约,那是因为她要我代替他。这种事我过去见得多了,但没有一次结果对我有利;因此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不愿再插手这种事。
喏,正当我们要带他往回返的时候(他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车篷内),贝尔纳德特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一只手还得伸到后面车篷里扶着约约。我正要发动汽车,她却突然把左腿跷向排挡操纵杆,架到我的右腿上。“贝尔纳德特!”我大声嚷道,“你要干什么?你觉得现在是干那种事的时候吗?”她向我解释说,我不该在那个时候闯进她房间,不该在那个时候打断她;不管是跟哪个男人,现在她都要恢复并享受那被中断了的欢乐。她一只手扶着死尸,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裤扣。我们三人挤在这窄小的汽车里,待在福布尔格·圣安托安内公共停车场上;她骑在我的双膝上,(应该说)和谐地扭动大腿;她那柔软的Rx房像雪崩一样压得我端不过气来。约约的尸体向我们这边倾斜过来,她小心地把他推开;她的脸离死者的脸只有几厘米远,死者翻着白眼望着她。我呢,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