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找一个骑马的高个子兵试一试,结果很糟糕。因为他们小巧灵活,很有攻击力。他们一直钻到马肚子底下来,用他们的那种弯刀刺剖马腹。
梅达尔多的马搬开腿站立不动了。“你怎么啦?”子爵问道。库尔齐奥赶上前来指着下面说;“您瞧那儿。”马的内脏已经流淌到了地面上。可怜的畜牲向上望望主人,然后低下头去,仿佛想去舔食那些肠子,但这仅仅显示出了英勇无畏的气概:它昏倒了,然后断了气。泰拉尔巴的梅达尔多没有了坐骑。
“请您骑我的马,中尉。”马夫说道,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勒住自己的马就摔落地下了,他被土耳其人的箭射伤,那匹马趁机逃脱。
“库尔齐奥!”子爵呼喊着,扑到在地上呻吟的马夫跟前。
“您不要为我担心。先生。”库尔齐奥说道,“我们只希望医院里还有烈性酒。每个伤员都能分到一碗喝.”我的舅舅梅达尔多投入混战之中。战斗的胜败尚无定论。在这场混战中,似乎是基督教军队方面取胜。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冲乱了土耳其军队的阵线,包围了他们的几处阵地。我舅舅同其他的勇土一起冲到敌人的大炮近前。土耳其人移动炮位,以便把他们肖干炮火射程之内。两个土耳其炮手转动一尊大炮的轮子。他们动作迟缓,蓄着长胡子,战袍垂到脚背,活像两个天文学家。我舅舅说:“现在我上那儿去,去帮他们校正炮位。”他热情有余,经验不足,他不懂得只能从侧面或后面去靠近大炮,他跃马横刀,直冲大炮口奔去,心想可以吓唬住那两位天文学家。然而是他们对着他当胸开了一炮。泰拉尔巴的梅达尔多飞上了天。
晚上,战事暂停,两辆马车在战场上收拾基督教士兵的躯体。一辆载伤员,一辆装死人。战场上进行的是初步分选。“这个我收,那个你管。”碰到似乎还有救的就放到伤员车上;遇到肢体残缺不全的块块段段就装到死人车上.以便进行安葬;那些已经算不上是一具尸体的残骸就留在原地让鹅乌吃掉。在那些天里,由于兵员损失与日俱增,决定采取尽量多收伤员的办法。于是梅达尔多的残身就被当作受伤的躯体被安置到那辆装伤员的车上了。
再次筛选在医院里进行。仗打完了,战地医院早的景象比战争本身更为残酷可怕。地上摆着长长的一排担架,上面躺着那些不幸的人们,医生们聚集在招架四周,手里拿着镊子、锯子、针、线和手术刀。一个死人接着一个死人地检查过去,他们尽力使每具尸体复活。织掉这里,缝合那里,在创口上塞进药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