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纳粹德国。
这些文字是多么精准、恰当。
然而,几个月后,她会感到如此难受(随后也如此高兴!)。那时,镇长夫人不让她来了,她马上释放出了这种新力量。怜悯之心会飞快消失,并迅速变成别的面目全非的东西……
1940年的夏天,她无法预见到未来路上等待着她的是什么,而且,还不止一条路。她只是目睹了一个伤心的女人,她拥有满屋子莉赛尔喜欢看的书,仅此而已。这是这个夏天里她生活中的第二个重要部分。
第三个部分,感谢上帝,这是一件稍微轻松点的事——汉密尔街上的足球比赛。
的故事里,你的诗歌里,在你想看到的这样的场景里。他们到处都有,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一个德国小镇那风景秀丽的小山上呢?这个地方也像别处一样充满了苦难。
关键在于,伊尔莎·赫曼决心让苦难成为她的胜利。既然无法逃避苦难,那就接受它,拥抱它。
她本来可以开枪z.sha,或是把自己抓得伤痕累累,或是沉溺于其他形式的自虐中,但她选择了她自认为最懦弱的方式——至少忍受天气带来的不适。莉赛尔所知道的是,她祈祷夏天变得阴冷潮湿。大多数时候,她都生活在这座豪宅里。
那天,莉赛尔离开时,不安地说了一些话。这些话翻译出来主要有三个大字。这几个字被她扛在肩上,然后乱糟糟地落在伊尔莎·赫曼的脚边。因为女孩改变了它们的方向,无力再承受它们的重量,所以它们歪扭扭地落了下来。它们一起落在地板上,庞大,嘈杂,笨拙。
三个大字是
请允许我向你们描述一幅图画。
许多只脚在地上踢来踢去。
男孩子们气喘吁吁。
高声叫嚷着:“这儿!往这儿传
对不起
镇长夫人又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问,可惜慢了一步。女孩已经走出了房间,快走到大门口了。莉赛尔听到这句问话时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门,走下台阶。在进入莫尔钦镇之前,她看了一眼小镇,心里涌起一阵对镇长夫人的怜悯。
有时,莉赛尔考虑是否应该让那女人单独待着,但伊尔莎·赫曼引起了她的兴趣,而且,从书架上取出书来读也太具有吸引力了。对莉赛尔来说,文字曾经毫无用处,但现在,她坐在地板上,镇长夫人坐在她丈夫的书桌旁,莉赛尔感受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当她认识了一个生词或是把一句话连贯起来后,她就感受到了这股力量。
她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