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终有尽头,”萨迦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嘴角翘起,毛胡子抖动,“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它们诞生时就定好的命运呢?”
啊……不行了!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如果萨迦到了现代,说不定光凭借直播,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哭着喊着要当他的信徒……
萨迦愣住了,他用黑亮的眼睛定定地凝视云池,难以置信地口吃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云池张了张嘴,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经大脑,将心里想的话滑出了口。
“我、我……”迎着萨迦惊慌的目光,云池的眼神也闪躲起来,“我是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希的风鹰来伏击你吧。”
“听着真是个老变态啊!”云池憎恶地说,“那些人祭也是可怜必有可恨之处,差点把我搞死在海上……”
萨迦顿了顿,听到“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形容,他眯起眼睛,宽容地笑了笑。
“神尚且有私心,何况那些还不是神,却要仰仗神的鼻息而活的祭品呢。”
撕完了绷带,萨迦直起身体,把云池抱起来,陷在他绒绒浓密的怀里,少年尚未长开的骨架,便如一个小小的可动玩偶。
不知何故,他脸红得厉害:“你看,你的脸、耳朵,还有你的手掌和皮、皮毛,圆圆的尾巴……圆圆的……”
他嗫嚅着,声音越来越低,每提到一个身体部位,萨迦就用不由自主地去用毛掌按住。云池眼睛一闭,索性破罐子破摔:“难道以前从没有人说过你可爱吗!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总得有人告诉你吧!”
萨迦倒吸一口气,声音听上去居然有点哽咽,海獭的耳朵惊恐地竖起,支支吾吾地小声回答:“没有、没有……从没有人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神话背景,一部分脱胎自芬兰神话长诗《卡勒瓦拉》,向感兴趣的朋友推荐孙用老师的译本,通俗易懂,便于理解。】
真瘦啊,萨迦掂量了一下,在心中感慨。
他不甚熟练,但是很认真地换下了云池身上的旧绷带,为他的伤口涂抹草药,用带着毛边的新绷带结结实实缠了好几圈,接着打好结,再把云池塞进毛皮被子。
云池的手脚都不方便,只好由着海獭神照顾自己,他摸着身上的绷带,好奇地问:“这到底是用什么织的?摸上去好细腻,感觉身上都不疼了。”
“清晨与黄昏的四股蛛丝,象征一天的起始与终结。”萨迦低着头,收拢起染血的绷带,“纺织女神以前的作品,要是能染色,就会更好看。”
“这么贵重……”云池喃喃,“要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