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尝起来一定是咸味。“我的心都给你,美女……”有个小伙子这样对我说,父亲听到之后,把我关在家中一个礼拜,我整个礼拜都在幻想如何回报那个小伙子,并觉得自己有点像圣女德兰。
老实说,我对同年的男孩不是很感兴趣,而他们对我也有些微恐惧,因为除了无法较量谁的小便喷得比较远,其他方面我都胜过他们。几乎所有同龄的女孩都和我一样,无论她们承认与否,都觉得年纪稍长的男生更讨人喜欢,尤其是被全世界的母亲定义为“不适合你”的那种男生。我不懂得装模作样,也不会耍花招,至少刚开始还不会,但我很快也学会了拿捏戏弄异性的时机。大部分男孩跟书上描述的完全相反:他们很单纯,心思一眼就能看穿。我从来不是人们口中的那种好女孩,我不想自欺欺人。谁想自愿当个好女孩?我可不想。我总是把喜欢的男孩逼到大门边的角落,胁迫他们亲吻我。许多男孩吓得不知所措,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我干脆主动吻他们。我的行为引来议论,传到教区神父耳里,他认为我有必要立刻驱除心魔。继母觉得丢脸至极,在家大发雷霆,整整闹了一个月。她断定我将来一定会变成夜总会舞女,又或者直接沦落到“贫民窟”,这是她最喜欢用来骂我的话。“以后还有谁会喜欢你?小贱货!”父亲拿我没办法,想把我送进最严格的教会寄宿学校,只是我早已声名狼藉,校方一发现申请入学的是我,马上拒绝,就怕我会影响其他女孩。我毫无羞愧地写下这些陈年旧事,因为我总觉得,若说我在青春期犯了什么错,那就是过于天真。我让某些男孩伤心了,但从无恶意,直到当时,我还一直认为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心碎。
我的继母自称笃信露德圣母,她日日祈祷,满心期盼我总能有个着落,或在街上被电车碾过,永远从她眼前消失。教区神父建议,以天主教神圣教义疏导我迷乱的心性才是我的救赎。情急之下,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和弗拉萨德斯街糕饼店老板的儿子凑成对,而在我父母眼中,文森德当然是个理想对象。他温柔如糖霜,性格软弱,就像他母亲烤出来的松糕。我只花半天就把他兜得团团转,这个可怜家伙也知道我尽是欺负他,但是双方父母都觉得我俩门当户对又匹配,还能把行为放荡的伊莎贝拉导回正轨。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文森德的条件好得没话说,而且对我一往情深。他认为我是世上最美丽纯洁的女孩,这个可怜少年,总像待宰羔羊似的眼巴巴望着我,还梦想在七扇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