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目视前方，“没有。”
“你的翅膀可不是这么说的。”
“……”
两人说话间乌瞳还看着这边。怀妄抬眼对上，乌瞳忽然朝着他们掸了掸翅膀，乌紫色的羽毛中一抹青色若隐若现。
怀妄胸口起伏了两下，侧头盯了兼竹几息，随即低头狠狠一啄——
·
重新回到后山林间，兼竹说，“先留在青霞门，我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怀妄，“人形？”
兼竹，“啾啾。”
“……”
…
此处的魔物都是被淘汰掉的，但又没被处理干净，只养在这里。不知道是不好处理，还是有别的用途。
伴随着魔物“砰砰”撞击在防护罩上的声音，兼竹悠悠地揣起袖子问道，“你说他们口中的‘成神路’是指什么？”
怀妄，“飞升？”
兼竹不认同，“飞升就说飞升，说什么成神？这不是装逼吗。”
气几乎压制不住。兼竹愣了愣，他自己还不觉有什么，没想到只是幻象就刺激到了怀妄。
他没有挣开怀妄的手，只用另一手覆在了怀妄用力到泛白的指骨上，安抚地摩了摩，“幻象罢了。”
怀妄的力道松了点，仍没放手，“我知道。”
兼竹顿了一息，随即学着佛子的模样叽里咕噜，“好了好了，诵经一段，幻觉退散。”
“……”他说完，怀妄的情绪平复了一点。
兼竹被啄得
两人重新化身为大白鸟和小青鸟，扑棱着翅膀回了箬莘的院子外面，他们搭的鸟窝还在，兼竹直直落进去。
乌瞳正在院中休息，听见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兼竹扑扑翅膀回应他。
刚扑两下，头顶便落下一只银白的翅膀将他死死按了回去，“……”
兼竹转头看怀妄，“我和乌瞳说话你有意见？”
“……”怀妄无法反驳。
兼竹又回到当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
“也好，这里的魔物暂时不管，等我们神龙摆尾的时候一起扫掉。”
“嗯。”怀妄说着一把扣住他的胳膊，两人化作流光飞逝离开此地。
接着怀妄低头拉起兼竹的手看了看——细白的腕子上被他捏出了指印，他动作稍滞，指腹按在上面，“疼？”
“还好。”兼竹说完抽回手来。
他看怀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手腕上，眉头压得很紧，便将手揣进袖子抬头扫视四周。周围的魔物正源源不断地扑在防护罩上，却丝毫不能近身。
兼竹，“看得到却吃不到——代入感太强，已经在生气了。”
怀妄眉心松开，无言地看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