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以前对这些不是感觉不出来,只以为这些都是回国后才开始的。她屡次撩拨逗他,作为成年男性,肖闻郁不可能没反应。
她没想到。
那瞬间沈琅的感觉是复杂而强烈的,像神经心脏被浸没在水中,一时半会儿没法捞起来思考回应。
肖闻郁问她:“这样的我,你还敢追吗?”
“……”良久,沈琅拿过杯子,喝了口水,轻声道,“我不知道,原来你以前一直都在故作矜持。”
“我的人生不是在美国开始的。”肖闻郁神色很淡,眸色却深,“我的人生,从遇到你就已经开始了。”
可能是在沈宅大厅里的初见。
可能是医院醒来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舞会上。
记不太清了。等回神过来,这跟心头刺已经嵌进了骨肉里。
我也没想到。”她的笑少了平时的轻佻,多了几分柔软的意味,开玩笑说,“以后我们肖朋友就什么都有了,欢迎来到新人生。”
肖闻郁看她一眼,曈眸漆黑,瞧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你早知道我不是沈家人,为什么在一开始时,这么快就答应跟我的股权协议?你甚至都没问过我的交换条件。”沈琅问,“你就不怕我中途反悔,或者在执行协议的时候耍点不怎么光彩的小手段吗?”
肖闻郁:“我有所图。”
沈琅微怔。
肖闻郁没回,默认了。
“肖先生不和我说,”沈琅喝完水,平复她那不安分的心跳,总算缓过神来,开始翻旧账,“我以为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是出于绅士的迁就顺从我。”
肖闻郁锁住她的目光,半晌才回:“以后不会了。”
沈琅顺着他的话,逗
沈琅猝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盈盈的笑意顿在唇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关心协议。”肖闻郁接着回答她上一个问题,直白回,“无论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全盘接受。”
他淡声:“我拒绝不了你。”
一时间,所有细节都如洪流开闸,迅疾而翻腾着向前汇聚,有了指向。
晚驼峰那晚凌晨他开过的山路,意味不明却带情欲的吻,时而让她觉得过于灼热的眼神,相处间纵容隐忍的态度。都有了明确的指向。
图什么?
既然肖闻郁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那么沈立珩做什么都撼动不了他的位置,他何必冒着不明的风险图她手上的股份?
肖闻郁没再解释,而是搁下手边的水杯,修长的指骨扣着杯壁,盯着她片刻,索性在今天把话说开了。
沈琅听他开口喊她的名字:“沈琅。”
声音低沉而磁,不再有禁欲似的冷静,像带着浓郁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