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奔回去，蹦蹦跳跳找他名字，末了才回头对他笑容灿烂地做手势：
一个八；
一个九。
八十九名。
李雾脸瞬间垮了下来，他靠回椅背，许久纹丝未动，低靡
李雾扬眸：“你物理考了多少？”
“告辞。”成睿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第二天，期中考试班级的名次表被张贴到相应班级的教室门后，多数人争先恐后挤过去看，剩下的，要么不以为意，要么坐座位上撑脸叹气。
李雾频频朝那张望，心促促跳动，在想要不要过去一看究竟。
好在成睿比他本人还操心，第七次仰脸的时候，男生已从人群中麻溜钻出，兴冲冲跟他挥手，高昂的喉咙几乎盖过课间喧闹：“李雾！你第六！你也太牛了吧！”
李雾走过去，发现他们在围观他物理答题卡，如在欣赏微缩奇观。
约莫是感受到高分主人的逼近，几个男生不约而同回头，又步调一致地给他劈路让道。
成睿还沉浸在他整洁利落无可挑剔的书写里，摊饼般将他答题卡来回翻面好几次，啧啧称奇。
李雾在他身侧站了会，伸手将其抽回。
成睿这才反应过来，回眸看他。
21是吧？”
王老师翻出成绩单找了下：“对。”
闻言，李雾面色沉郁了些，似乎并不满意。
老班重新扬眼看他，注意起他神色：“班级名次和年级名次还没排，但全班前十应该稳了。”
她语重心长：“你刚来宜中，我还担心你不适应，但短时间内能有这种成绩真的很不错了。对自己要求高是好事，但不要逼太紧知道吗，每天除了学习，也要多交朋友，劳逸结合。”
一时，班里人都朝他这看。
李雾摁头，想从此潜伏到书立后。
成睿停来他桌边，语文老师听了要吐血地说：“好替你骄傲啊，我好开心啊，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吗。”
李雾忍俊不禁，又正色问：“上面能看到年级名次吗？”
成睿愣了下，“你等下。”
李雾不露声色，问：“看够了？”
成睿这才讪讪起身，恭维地挤出笑：“错的那道填空是不是为了藏拙。”
“真算错了。”李雾呵了口气，坐回自己位子。
男生们作鸟兽散。
成睿仍流连在他座椅旁：“我不信，你这小子坏得很。”
李雾应：“好。”
老班又说：“回头我给你调个座位，换个英语成绩好的，你们互帮互助。”
李雾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嗯，你回去上课吧。”
回到班里，李雾座位上聚了一圈男生，成睿声音首当其冲：“148，怎么考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