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为什么坚持选在今天打耳洞?为什么让她来做这件事?又是为什么对她们之间的芥蒂绝口不提?
林倾今晚的一举一动都古怪极了,让乔遇摸不着头脑。
她困惑地看着林倾,却看到对方无声地笑了,那笑里竟似有种决绝,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是我明知道会痛,还来到了你这里。”
“耳垂上,选一个你喜欢的位置就好。”
她的手离开后,林倾很快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乔遇有些沮丧。
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乔遇摒去杂念,认认真真地在林倾耳垂点上一个黑点作为等会儿耳洞位置的记号。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尽管心中百般忧虑,乔遇还是尽量稳住手,将穿耳器贴上了林倾的耳垂。
对乔遇困惑的劝诫林倾就当做充耳不闻,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碰了个软钉子,对这样态度冷硬的林倾感到不适应,乔遇也沉默下来,吞下胸中的酸涩,撕开了酒精棉。
她走到林倾身边,屏住了呼吸,小心托起林倾的耳垂,细细消着毒。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碰到自己以外的人的耳垂,只觉得触感柔软温暖,跟摸自己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
于是她借着擦拭酒精消毒的机会多摸了两下,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却很快被叫了停。
遇忙后退了几步让她够不到,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你又看不到自己的耳朵,那不是更危险了吗。”
对乔遇饱含忧虑的话语,林倾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只是收回了手,沉默地向她侧过头。包含的示意不言而喻。
乔遇总是拿林倾没办法的。
她不知道林倾这突如其来的任性是为什么,但还是认命地打开了穿耳器的包装,拿着像订书机似的小小仪器翻来覆去地看了三四遍,心中的担忧不减反增。
在她踌躇着的时候,林倾冷不丁的说话了。
“你按下去之后,我会痛。”
“……”
乔遇一下子就慌了神,忙将穿耳器收了回来。
“那、那为什么……?”
“……还没好吗。”
林倾的语气不复之前的平稳淡定,似乎揉进了些浮躁,显得气息不稳。
“啊,好了。”
乔遇忙收回手,在林倾的指示下取来支笔,犹豫地举棋不定。
“你想打在哪里?”
……林倾那么稳重的人,为什么突然要选择这种方式打耳洞?
“你送给我的礼物不是耳钉吗。”
像是察觉到了乔遇的疑惑,林倾淡淡道。
“我现在没有耳洞,没法戴。”
“……那本来就是给你以后戴的,也不用急于现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