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彰的胸腔积攒了很多的热量,充盈到他的整个躯体,血液像在冒泡,果断的向裴也有懦弱的时刻,梁彰不想向裴对他低头,放下他的骄傲。
“如果很痛苦的话,就不要想我了,好不好?”梁彰捂住向裴的眼睛,不要看到里面很浓的祈求,“如果我今年十八,我一定不计后果,不
“说的也是,还挺不公平的,”向裴颔首,“那是跟女的爽还是跟我爽?”
没想到向裴嘴里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梁彰傻了一瞬才清醒来,嘴张很大看着向裴。
“靠,你都知道还问?”
向裴弯了嘴角,实在让梁彰倍感丢脸,他不爽地推了一下向裴的肩膀:“回家去笑个够,别在我这儿碍眼。”
“为什么撒谎?”向裴问。
洗手液,缓慢地搓手。
“是没有。”梁彰转过身,扶着脸看镜子,发现向裴刚刚抹过的,竟是方知然口红蹭上去的地方。
“那你们都从男厕所出来,衣衫不整的。”
明明衣衫非常整,就是新闻联播的主持人衣服都没他俩整齐,不知道向裴是不是怒火中烧,眼睛扭曲了。
梁彰通过镜子看向裴垂下去的眼睛,恰好向裴抬眼,跟梁彰的视线撞在一起,梁彰没躲,迎上去:“世界上亲密的关系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在一起。”
接着装下去挺没意思的,梁彰对于不能骗到向裴感到无聊,证明他的撒谎技术很失败。
“逗逗你呗,看你很紧张的样子。”
“进来前我在想,如果你跟她是真的怎么办,我是该拆散你们,还是直接爆料毁了她。我想了无数种我能做的,最后还是觉得我不能对你怎么样。”
“对你我永远很无奈。”向裴说。
人生有很多无奈的事情,梁彰是他无奈与力不从心中最大的一环,就像掉进没有岸边的海,除了一直游下去就是溺水,向裴还不想认输,他要无奈得光彩一点。
向裴挺直了背,和梁彰面对面站着,脸贴他很近,几乎要碰在一起。梁彰被向裴波澜不惊的呼吸和眼神弄得心猿意马,眼珠子转了一圈,想逃开。他的手刚要抬起来摸鼻子,向裴先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鼻子。
梁彰自知事情已经败露,深深懊悔,他多年来一撒谎就喜欢摸鼻子的习惯偶尔还是会出现,特别在紧张时。意料之中,向裴没有相信他的话,讽刺说:“多不干净,注意定期去医院检查。”
就算被看穿,梁彰的薄脸皮还是要顶着:“放心吧,每年都去检查的,反正肯定比跟你上床安全。”
向裴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我从来不乱搞。”
“同性几率要大一些,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