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韭菜的?都还挺多的呢。”
游景从柜子里拿出保温盒,递给林蔓菁:“嗯,他不吃韭菜。”
游景第二次来陈召南新家,上一次有陈召南带着他进去,这次自己来,有点找不到路。
在附近公共电话亭给陈召南打了个电话,游景就抱着保温盒,在小区门口站着等。
晚上的风刺骨,游景加了一件厚外套,把保温盒护在怀里。
冯思诺没有笑,她望着游景,脖子仰起来:“我挺羡慕他的。”
游景沉浸在陈召南跳霹雳舞的场景中,没有听到冯思诺的声音,疑惑地“嗯”了一下。
冯思诺没了勇气:“没什么,我说很好玩。”
饺子有猪肉芹菜馅和韭菜馅,饺子是林蔓菁自己包的,皮薄肉厚,饺子从锅里捞出来,反着白光,一股厚实的白面味。
林蔓菁问陈召南怎么没来,游景说他发烧在家里,不能来。
你不是来过他家吗?”
“哦对,我突然忘记了。”冯思诺回答,用手指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车轮的转动声缓慢,在沉寂中很突兀,他们踏出了校门,但游景觉得这场勉强的谈话有了微小的意义。
他提出请冯思诺喝饮料,装作偶然间想起某件事情般问她:“你觉得陈召南人怎么样?”
冯思诺抬起眼睛,视线快速从游景脸上过了一遍:“不错,很会逗人开心。”
几分钟后陈召南就下来了,他穿着深蓝色的毛绒睡衣,额头上贴了个退烧贴。
他隔着一大段距离就开始叫游景的名字,靠近了,游景才发现陈召南脑门上挂张退烧贴,手里抱着暖瓶。
陈召南的脸在路灯下有些泛红,眼皮特别双。游景记得陈召南小时候只要一生病发烧,眼皮就会双得很厉害。
游景的心用力、沉着
“南南发烧了?一个人在家吧。”
“不知道,他们家阿姨应该会照顾他。”
游景蘸着醋吃完了一大盘饺子,放下筷子思虑了一会儿,问林蔓菁锅里还有没有饺子。
林蔓菁说有,本来想着陈召南要来,她包了很多。
“装一点芹菜馅的吧,我给陈召南送过去。”
应该是比较会逗喜欢的女生开心,陈召南的幽默细胞不针对所有人。
游景磨着瓶盖凹凸不平的纹路,在记忆里进行搜刮:“说起逗人开心,我突然想起他六年级的时候和人闹矛盾,约定好决战,你猜他比什么。”
“打架?”
“他和人比跳霹雳舞,”游景的眼睛里有了快要溢出来的笑意,舔了舔嘴唇,“他是整个小学跳霹雳舞跳得最好的一个,可能现在也是。”
“陈召南赢了决斗,还很自豪地跟我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