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迟早会传到陈召南的耳朵里,游景也不意外:“嗯,要祝福我吗?”
“祝福我们的友情走到尽头。游景,我真是输了,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和你联系了,哪天死了再让人知会你一声,过来参加我的葬礼。”
肘撑在大腿上,他沉沉地喘气,室内只有他的声音。
“你喝成这样,我应该让你在我这睡一觉,但你把睡衣拿走了,我的家再不会有你的睡衣。”
游景拿烟的手是抖的,不抽烟好像说不出这样的话。
陈召南说:“不是要来住,我能回家。”
“少喝点吧,要不然就少说点话。”
游景的眉骨高,面孔冷硬,陈召南想去摸他眉上的伤疤,游景打开他的手:“得寸进尺。”
挺清脆的一声响,陈召南笑了笑,接近于自讽。
“最近我十分讨厌自己,只希望我不是陈召南,是狗也可以,草也可以,风也可以。我爸妈都想让我结婚,每天打好多电话,你说传宗接代操不操蛋?”
陈召南口渴了,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抹抹嘴边的水痕。
“听说你谈恋爱了,和那位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