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阿树的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不可能的,他们的好是自己不自知的,你会后悔”
阿树可能经历过太多伤人的事情,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着。
阿树的话没有说完,游景看见门口出现的身影。
陈召南戴着鸭舌帽,衣服上的图案很显眼,他没有看到坐在里面的游景,准备掏出电话。
他的侧影陷在背后的夜景中,腿弯曲着,很像一幅能高价出售的画。
,游景接了酒瓶:“就一瓶。”
因为有人接,游景放肆地回忆这件事在脑中出现的速度,觉得有点忘乎所以地满足,当他踏出酒吧门,他就能见到为他来的陈召南了。
阿树察觉游景和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说不出具体的不同,可能是整个人的氛围,有种轻松。
不论是在酒吧碰到后寒暄,还是请他看live,介绍男朋友给游景,阿树始终觉得,游景太紧绷了,像时时刻刻走在钢丝上,要保持平衡,运用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他才不会摔下来。游景不介意摔下来,但一直又无法彻底摔下来。
听陆樵说他们在一起,阿树放心不少,觉得游景从钢丝上下来了。但他们的恋情如过眼云烟,游景再一次回到了钢丝上。
游景这时候就变得无所谓,阿树苦口婆心的劝导像泡沫,他听不进去。
后悔?也是有这个可能的,但游景不是脆弱的人,想享受一些快乐,需要承受风险。
“阿树。”游景打断了阿树的话。
“怎么了?”
他朝门口递了递下巴:“我男朋友来了。”
阿树想找游景聊聊,不巧的是,前段时间他去了新疆,现在才有机会见到他。
“你那次不是问我,有过很多女朋友的人,会不会某天喜欢男人。”
游景并没有忘记,只是不再会频繁想起来了:“你说我在开玩笑。”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样问的理由。”
游景看着啤酒瓶圆而小的瓶口,有些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没什么理由,突然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