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安掬乐口气好了些。「跟那人说,他选了熊掌,就别再来觊觎鱼,年纪大,小心吃多了得三高。」
堂哥哈哈笑。「我也只是帮人问话而已。」
安掬乐:「嗯。」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没料那人不死心,安掬乐烦了,直接扔了一张*情度最高的照片──看来这招够杀,堂哥没再用渣男B的
「那位和你喝交杯酒的……」
「喔,他啊。」安掬乐笑:「他去美国相亲了,有个美国佬说要娶他。」
酒保呆了。「相亲?你开玩笑吧!」
「真的真的,我跟你说,以前有个叫瓶子的……」安掬乐又讲古了,这一讲下去,不到三天,圈内人几乎全听说了这事──哦,当然不是用本名。
不料堂哥居然跑来问他:「嘿,你那个朋友A,是不是叫乔可南?」
多在美国的相片回来,安掬乐一张一张地看,看着那人重拾笑颜,再瞥瞥另一头墙上,单独贴着的两人合照──里头的青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想或许多年以后,还能拿这张照片,和青年A一块当作下酒的配料,嘻嘻哈哈说:你看你,有够蠢。
◎◎◎
安掬乐一向能给自己找乐子,他不缺伴,他是纯零,心情好了偶尔做一,不过次数不多,他嫌麻烦,还不如躺在那儿,任人服侍。
大抵是渣男B的行径令他有了反省,他这阵子修身养性,去酒吧都单纯喝酒,还被那些酒肉朋友讥笑:「你在养菊花啊?是不是用过头,变松了?」
安掬乐:「是啊。」
堂哥沉吟了会。「确定?」
对方这莫名关切的态度,安掬乐不想也明白是怎回事了。「确定,这红线还是我牵的,我之前不小心推他入坑,跌死了,这回总得找个可靠一点的人补偿他受创的身心。」
堂哥一愣,随即笑了笑。「好,我明白了。」
他和堂哥天生都Gay,这机率一般来说有点高,不过当初托这位堂哥的福,他在濒死之前,总算还有个人来救,万幸万幸。
「去你的!」同志什么没有,就一张Gay掰嘴。「你才小心太久没用,那里都长蜘蛛网!」
他坐吧台前喝酒,这GayBar酒价高,素质也高,少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去去,约莫都那些面孔,快乐、孤单、伤心、寂寞……各种各样的表情,轮番变化。
很久没见渣男B,那人倘若对女人硬得起来,就前后无敌了。
安掬乐很刻薄地想,笑出了声,眼前的酒保忽地问道:「你另个朋友,不来了?」
安掬乐一愣。「谁?」他朋友太多,单用这一词,简直就像喂估狗,能吐出千万笔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