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总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四处流窜,怎么都灭不掉,让他特别想发泄。后来郑书
难道他真的如郑书昀所说,有那么禽兽吗?
裴楠那颗刻意裹紧盔甲的心脏倏然出现了一丝松动。
怪只怪他将那些重要细节遗忘得太过彻底,就连郑书昀在酒吧和他玩pockygame的时候,是谁先吻上对方的都不知道。
他望着一旁收拾地面残局的郑书昀,问:“真的是我睡了你?我昨天喝多了,思想行为都不健全,你干嘛不躲远点儿?”
郑书昀背对着他道:“你昨晚不让我走,还要我帮你。”
郑书昀是不是被夺舍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但再看郑书昀一如往昔那般冷静的神色,又觉得对方所言,可能是律师陈述事实的职业习惯使然。
他没意识到郑书昀牵起了他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对方轻轻推坐回了柔软的床上。
紧接着,他看到郑书昀半蹲下身,伸手握住他的右脚脚踝,往上面套了只拖鞋,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是赤脚。
由于练习过赛车的缘故,郑书昀握惯方向盘的指腹积累了一层粗糙的茧,一寸寸摸在他脚踝时,激起一阵自下而上的颤栗。
裴楠瑟缩了一下,自己将左脚匆忙塞进另一只拖鞋,而后随着郑书昀起身的动作仰头。
裴楠仔细回想,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不解道:“那你为什么绑我?”
他说着抬起一双手腕,天生瓷白细腻的肤质让被一颗颗珠子压制出的暗红痕迹无影遁形。
仿佛终于抓到破绽,裴楠目光灼灼瞪向郑书昀,却只得到了对方略微悠长地吐息后,沉默不语地注视。
裴楠的目光在对方无甚表情的脸上逡巡良久,电光火石间,似乎有点读懂了郑书昀的欲语还休。
此刻,刚从浴室出来的郑书昀依旧和起床时一样,只穿了件黑色的平角内裤,身上的水珠也未擦干,就这样极近地站在他面前,下腹恰好冲着他的脸。
裴楠被那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包围出没来由的窒息感,只得咬牙对郑书昀道:“郑书昀,请问你可以先把衣服穿好吗?”
郑书昀“嗯”了一声,扯了件宽松的棉质睡裤穿上。
由于没系松紧带,裤腰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漂亮的人鱼线顺着腹肌没入布料,反倒产生了一种“不如不穿”的效果,看得裴楠再也控制不住眼热,某个在昨晚兴奋过度而疲惫的东西也略微有了苏醒的趋势。
现在这种情形下,裴楠就算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将其草率归结为男人清晨正常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