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腿伤好点没有啊？会不会疼？”
“不会，没什么感觉了，等着拆石膏呢。”盛星河说。
“那就好。”
贺琦年接视频时刚练完几组核心，脑门上的汗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淌，身上穿的是件运动背心，领子松松垮垮地垂着，十分暧昧地露出了脖颈与胸膛之间的性感区域，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他仰头灌水，凸起的喉结来回滚动，盛星河莫名地觉得有些口
“我走了啊，你保重。”行李箱的滚轮发出了声响。
盛星河望着那道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往前挪了两步：“师哥……”
秦鹤轩猛然回头。
他比盛星河早入队一些，那会大家还不熟，称呼也是恭恭敬敬，后来热络了，就开始老秦老秦地喊，进门也不需要敲门，甚至挤过一个被窝。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提起这个称呼，两人都颇有感触，像是魂穿回当年刚入队的时候。
临近别离，对话出乎意料的和平与冷静。
盛星河垂眸看向腿上的石膏：“我也不知道，等伤养好了看。”
“上次是跟腱撕裂，这次是韧带撕裂，下一次保不齐什么时候来了，或许会更严重，你确定真要这么跳下去么？”
盛星河皱了皱眉，秦鹤轩看着他：“这几天我跟我家里人聊了挺多的，我突然发现我之前一直钻在一个误区里，觉得除了跳高我一无是处，但其实退出跳高队，还是有挺多选择，我还得感谢你，把我推出这个圈子里，让我有勇气去面对其他的选项。”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盛星河觉得最后一句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记忆里的画面还是色彩缤纷的。
秦鹤轩笑笑，冲他挥了挥手：“要是还可以，那就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努力。”
这话盛星河可不敢跟大醋坛子说，只说打了个招呼，并且秦鹤轩答应不把他们的关系捅出去。
贺琦年努了努嘴，有些意外：“他说话能算数么？”
“除了买药这事儿疯狂了一些，其他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盛星河说。
“你爱信不信吧，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秦鹤轩转身想走，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轻声道：“那一年半，是我对不住你，你跟贺琦年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
自己的梦已经碎了，别人的荣耀也与他无关，他当初就压根没打算把这事儿捅出来，只是想吓唬吓唬盛星河，至少让他撑过这场世锦赛。
但没料到这第五次，还是擦肩而过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造化弄人。
也怪他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一切有因有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