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色太好,微风吹得人心荡漾,李浔忍不住使坏,补了下半段:“那我怎么听初之说你不想和我间接接吻。”
“噗——”柠檬水喷了尿尿一脸。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从淡粉一点点扩散,变得耀眼,变得浓烈,湖面的水波泛着光亮,像散落了一地的星光,整个就是一副壮丽的印象派画卷。
李浔靠在椅子里,用手机放歌,身后时不时传来小朋友兴高采烈的呼喊。
弓箭手都需要一颗沉得下来的心,他的曲库里大多都是轻音乐,悠扬的曲调在芦苇丛里穿梭。
“差不多就可以了,当心明天胳膊抬不起来。”李浔说。
“渴死我了。”宋仰不知道放了多少支箭,此时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朝李浔走来,“师父,你车上还有矿泉水吗?”
保健品差不多性质,虚得很,但现在忽然理解这话更深层次的含义。
这世上就是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这根弦,而有的人第一次触碰,就能和它成为最默契的搭档。
一切机缘,妙不可言。
靶子就带了一个,李浔让给小朋友玩,自己从售票口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湖边撸狗赏日出。
尿尿跟他混熟了,敢凑过去舔他手里的奶油面包。
“忘拿了。”李浔被初升的阳光照得有些慵懒,用一根手指勾起自己的水瓶,递过去,煞有介事地提醒,“你要嫌弃的话可以用盖喝。”
宋仰嘴角的小酒窝不受控地冒出来了,他双手接过,怪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会嫌弃呢。”
“是么。”
李浔斜睨着眼,看他像个智障一样傻笑了一会儿,拧开瓶盖,然后嗅嗅柠檬水的味道,这动作莫名让人联想到小动物,只有宠物才会在吃之前凑近了嗅嗅食物的味道,再选择吃或不吃。
宋仰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把水倒进盖子,而是直接凑在瓶口,仰起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李浔嘴里还包着口面包,含糊不清地问:“尿尿可以吃奶油吗?”
等箭射出去,宋仰才垂下手说:“一点点没关系,它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尿尿仿佛能听懂人话,把脑袋钻到李浔的胸前蹭了蹭,李浔将手臂抬高,扯下一点面包喂过去。
只见一截粉色的舌头将东西卷进嘴里,连嚼都没嚼就直接下去了,哈喇子流一地。
李浔被它逗乐了,又掰下一点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