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方寂的神色间就露出几分不以为然。就是傻子也知道世子这是托辞,偏生王爷就信了!
顾泽之不置可否,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八角手炉。
这个手炉做得十分精致,上面是一个镂雕着喜鹊绕梅的炉盖,跟炉身上描绘的梅兰竹菊花纹相得益彰。
方寂继续禀着:“王妃因此气得病了一场,风寒入体,卧病了几日,当时让府医瞧过了,说王妃是怒极攻心,最后王爷罚了世子二十板子。”
顾泽之原本摩挲着手炉的手指停了下来,目光微微一凛。
王嬷嬷唯唯应诺。
顾泽之先放下了这件事,回了外院,守在二门处的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
顾泽之一边走,一边吩咐小厮道:“去把方寂叫来。”
小厮应声而去。
当顾泽之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一个三十来岁、相貌平凡的青袍男子就跟着小厮来了。
为了你的婚事,我也乖乖吃药,养好精神的。”
“咳咳……”说着,端王妃又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顾泽之轻轻地在端王妃的背上拍了拍,放柔声音哄道:“母妃,您身子不适,还是去歇一会儿吧。”
端王妃好久没看到儿子,还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对上他担忧的眼神,只好乖乖地起了身,由大丫鬟搀扶着去內室歇息了。
顾泽之吩咐道:“王嬷嬷,可有太医开的方子和脉案?”
明明他什
“三爷。”方寂恭恭敬敬地给顾泽之抱拳行了礼。
顾泽之浅啜了口热茶,放下茶盅后,问道:“方寂,洛安城那边怎么样?”
方寂是这次跟随端王和端王妃一起从洛安城来的京城,对于洛安城那边发生的事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早有准备,立刻就有条不紊地回道:“三爷,皇上派人把胡小六和刘伟常从京城送回洛安城时,王爷大发雷霆,后来世子又是下跪,又是再三发誓,说他是担心三爷,才派这两人暗中保护三爷,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当时冯侧妃在一旁给世子说情,小意温柔,王爷渐渐就消气了,信了世子的说辞。”
“有有有。”王嬷嬷连声应了,“三爷,奴婢这就去取来。”
王嬷嬷很快就把太医给端王妃开的方子和脉案拿了过来,顾泽之仔细把两者都看了一遍。
如同端王妃所言,这方子就是寻常的清肺滋补的方子,脉案也没什么问题。
王嬷嬷在一旁道:“三爷,这方子是昨天太医院的黄太医过来给王妃诊了脉后开的。”
顾泽之吩咐道:“让母妃先吃上三日看看,若是无用,再换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