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竹苑吧,大嫂肯定着急了。”徐蔚蓝办完手续,上车道。
短短两个月,左超至少瘦了二
“不是会说话,”陆商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黎邃幽幽盯着他,“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陆商会心一笑:“不可描述。”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周一,一早徐蔚蓝带着一个消息来了,左超在看守所内急性肺炎,申请保外就医,因为病情严重,看守所怕承担责任,立刻就批了,现在人已经转移到了市医院进行救治。
“严重吗?”黎邃问。
更何况,这件事的起因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若不是因为他,陆商也不会冒然把贸易区让给刘兴田,他也就不会中刘兴田的圈套了。
左超虽是黑道出身,但为人非常仗义,而且忠心不二,这么多年一直帮衬陆家,对他也是照顾有加。想到这里,黎邃就更加觉得心焦。
连着几天在外面跑关系,连晚饭也没时间回家吃,黎邃下车时看见月亮又到圆时,才恍然距离左超进去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件事如果是陆商来处理,恐怕他们三个现在已经能坐在一起喝茶了吧。
“赏月吗?”好听的声音传来。
黎邃转头,见陆商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徐蔚蓝一脸高深莫测,小声道:“人严不严重不重要,医院说严重就行了。”
黎邃立即就懂了,“是有人……”
“嘘——”徐蔚蓝道,“这是个机会,只要人出来了,剩下的一切好说。”
左超入院后,形式立即逆转,医院以病情严重且具有传染性为由,坚持不肯放人,看守所天天带人来要人,闹得非常厉害,两边僵持不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终于上面的人先扛不住了,大手一挥道,按正常流程办,任何一方都不准再插手。
十天后,左超终于如愿被释放,黎邃带着人去接他的时候,心情因为这两个多月反复起伏,反而分外平静。
“怎么站在门口,不冷吗?”黎邃走过去,捏了捏他的手,果然是凉的。
“好奇你在看什么,”陆商道,伸手在他眼角揉了揉,“黑眼圈都出来了。”
黎邃顺势圈住他,脑袋靠上去,叹了口气,“陆商,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你的一个手下都护不住。”
“是他命中有劫,不关你的事,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陆商宽慰道,“而且他这些年做事,的确是过于横行霸道了,进入挫挫锐气也有好处,免得将来铸成大错。”
被说到了要点,黎邃阴霾了一个月的心情忽然像这月光一样豁然清朗起来,笑道:“你怎么这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