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内的床榻上横放着一个麻袋,里面的美人儿动也不动。
潘崇表情越来越兴奋,搓着双手.*.笑道:“你们这帮不懂怜香惜玉的蠢货,怎可对美人儿如此粗鲁?”
潘东升面色一僵,心中暗骂你这热衷于折磨美人的死变态竟然说这话,也不怕被闪了舌头?
“是是是,干爹教训得是!”他赔着笑,点头哈腰道,“儿子错了,下回一定温柔地将美人儿送到干爹床榻上来。”
潘崇走到麻袋前,忽而又道:“这
潘东升继续为他捶腿,“干爹,那个美人儿到底怎么处置呢?”
潘崇喝了一口参茶,“人你是怎么弄来的?”
“是戚指挥使帮忙弄来的!”潘东升立即回道。
潘崇一双阴险三角眼眯了眯,“戚献霖?”
“正是!”潘东升开口解释道,“他不是管着禁军吗?为了向我——向干爹您示好,便主动截了那美人儿,送来干爹您这儿了。”
后求情的原因。
沈青琢拱手行礼:“臣尚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
孙皇后一朝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太子殿下焦头烂额之际,完全没有心思注意,东宫悄无声息地少了一位宫女。
“干爹,您看上的那位小美人儿,儿子可是给您弄过来了。”小太监狗腿子般跪在潘崇脚边,殷勤地替他捶腿。
潘崇笑了一声:“这戚献霖,可是太后的侄孙儿啊。”
潘东升奉承道:“管他是谁的侄孙儿,如今老祖宗和干爹您才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宫中有谁不想巴结干爹呢?”
潘崇极为受用地点了点头,自躺椅上起身,怪笑道:“来,让咱家瞧瞧这美人儿,有没有受惊啊?”
于是,潘东升特意支开了其他当值的太监,屁颠屁颠地跟在干爹身后往屋子里走。
太监们在宫中住的下房潮湿肮脏,但潘崇不仅在皇城中有一座专属宅子,就连宫中当值落脚的屋子,都比一般宫人宽敞明亮得多。
“嗯?”潘崇睁开双眼,嗓音尖利,“那婢子可是太子宫中的人,你怎么敢弄来?”
“嗨呀,只要是干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天上的星星和水里的月亮,儿子也得想办法弄来孝敬干爹呀!”潘东升改捶为捏,“再说了,皇后如今被废,那东宫将来会不会易主,还不好说呢!”
“大胆!”潘崇踢了他一脚,语气中却并无责怪之意,“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儿子知错,儿子知错!”潘东升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干爹,儿子只敢在您面前说说!”
潘崇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这宫中啊,怕是要变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