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等了一会儿，见许野还没回答，就问：“那咱俩下回来还打吗？”
许野道：“总这样不行。”
谢非道：“那怎么办？”
许野没再说话，整张脸都皱起来。
谢非抓了抓耳朵，小声道：“许野，你怎么啦？”
许野以前哭过一回，就是许野他爸喝醉酒，拎着啤酒瓶要打人，不小心把许野划伤了，流了好多血。
那天晚上他去找许野，许野哭了，说好想妈妈，他就和许野说，他也想，后来许野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可是这次许野怎么了啊，是因为电话没打通，找不到那个叫程玦的吗？
谢非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他放假回来，许野就不一样了呢？
多少钱？”
老板看了眼机器：“市话13分钟，长途7分钟，一共2块7。”
“这么贵？”谢非瞪大眼睛。
“对。”老板点点头，“你俩每次打电话都不超过一分钟，但是还是按一分钟来算的。”
许野把钱从兜里掏出来。
“我没事。”许野抬起胳膊胡乱擦擦眼睛。
谢非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道：“打电话好贵啊。”
“嗯。”许野点头，声音有点闷闷的：“因为打了好多个。”
谢非道：“可是我们还有好多没打呀。”
许野没说话。
奶奶一共给了他五块钱，打电话就花了两块七。
许野攥了攥手里那张五块钱，递给电话亭老板：“嗯。”
两个人从电话亭出来，正好是中午，街上行人车辆挤在一起，有点吵。
他俩蹲在电话亭门口的阴凉处。
许野低着头，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过了一会儿，“啪嗒”一声，一滴眼泪滴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