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真的？”小林有点兴奋，“送快递
他俩这一根烟还没抽完，领班就钻出头大喊：“你俩干什么呢！不赶紧干活聊什么天！”
“来了！”小林转头看了一句，回头气愤道，“仗着是领导亲戚当了个领班，天天偷懒，还好意思说我们！”
“走吧。”程玦低头吸了口烟，将烟头按在地上灭了，扶着墙想要站起来，结果膝盖一阵疼痛，差点摔地上。
“哥，你腿没事儿吧？”小林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怎么疼这么厉害？”
“没事。”程玦摆摆手，“过几天就好了。”
小林不服气地说了句什么，但是车间太吵，程玦没听见。
他摆摆手，示意小林赶紧把跟前这些活干完。
外头比车间凉快多了，俩人坐在车间对面的空地上抽烟。
“哥，你说瘦猴多欠啊。”小林抹了把汗，喘着气骂了句脏话，“组长上星期不就给你排的是白班儿么，这傻逼就不服了，他也不说说自个儿干活什么德行，尽他妈偷工减料了！”
车间排班归组长负责，白班和夜班一般都是轮着排，要是有人需要调班就再临时安排。
，焚烧炉轰隆隆地响，一铲又一铲的煤炭被扔到里面。
小林呛得咳嗽。
“你出去歇会儿吧。”程玦转头冲他喊。
小林摆摆手，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他妈的呛死人了！连个面罩都不给配！”
车间灰尘大，厂子连防护用具都不给买，常年工作下去迟早得得病。
“每天这么重的活，能好吗？”小林泄气地问。
程玦扶着膝盖缓了一会，站起来拍拍小林肩膀：“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天天就是烧锅炉烧锅炉，没劲死了！”小林沮丧地垂着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程玦抬手把安全帽扣到脑袋上，慢慢拖着步子往车间里走。
小林追上他：“哥，要不咱俩试试干点别的吧，怎么样？”
上周有个工友有事要调班，组长就把这个白班调给了程玦。
程玦一般不太关注这些，白班夜班他都是一样干。
但是瘦猴不乐意了。
夜班熬夜不说了，而且晚上容易出事故，厂里查得严，一点懒都不能偷。
“不用管他。”程玦随口道，他坐在地上，两条胳膊因为高强度的劳动酸痛，他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发抖。
程玦拎过来瓶水递给他。
小林掩着灰尘喝了一口。
旁边一个瘦高的男人扛着铁锹走过来，看了程玦一眼，“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
“哎卧槽！”小林扔下手里的铁锹就想追过去。
“算了。”程玦喊了一声，拽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