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延就去亲吻他的嘴唇。
其实一点都不苦,只是Omega病情
他连丸子都不吃了。
信息素里的苦味越来越重。
傅宗延一直把他抱在怀里。
傍晚的时候,温楚好像清醒了,他睁开眼望着Alpha沉默的下颌线,忽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兔子窝外能听到动物奔走的敏捷动静,还有飞鸟栖息又振翅的声响。
偶尔,温楚还能应一两声,到后来,完全就是昏迷了。
天快亮的时候,傅宗延给温楚注射了第二管抗辐射感染的针剂。
不知为何,他的手没有第一次那么稳了。也许是整晚没睡,忧心焦虑导致精神不济,Alpha双目泛着血丝,漆黑瞳仁异常沉默,他注视着奄奄一息的小鸢尾,神情有种窒息的平静。
这一路过来,明明有那么几次,他确实以为温楚会死过去。
死在流亡军的逼迫里、死在西线的高辐射里、死在冰天雪地里——甚至,死在他们一开始相遇的那架坠海的风隼里。
,却渐渐显出一种青白。
傅宗延把他抱到怀里,沉默地将人又摸了遍。体温确实降了,但小鸢尾的生命体征似乎也随着体温在不断下降。
“温楚……”不得已,傅宗延只能叫醒他。
只是他叫了好久,温楚都没什么反应。
傅宗延第一次认真感受到怀里的Omega到底有多轻,有多脆弱。他抱着他,好像抱着一片羽毛,随随便便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似的。
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在头顶,昏黄的光线里,视野也变得潮湿。当怀里传来温楚微弱的呼唤,一瞬间,傅宗延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低下头注视他。
温楚紧紧皱着眉,十分痛苦的样子,双眼迷蒙,带着哭腔对傅宗延说:“好苦……”
傅宗延头垂得更低,哑声问他:“哪里苦?”
“嘴巴……”小鸢尾朝他张了张嘴。
傅宗延觉得,这些,他都可以接受。或者说服自己接受。
就是现在不行。
不可以。
温楚脸色苍白,第二管针剂仿佛沉入大海的一滴水,毫无声息。淡淡的鸢尾香气里,泛起一丝苦味,好像根茎开始腐烂的鸢尾。
接下来的一天,温楚除了被强制打开嘴巴喝水,其余时候都在昏睡。
“温楚……”傅宗延把人竖抱起来,让他靠着自己肩膀,贴近温楚耳边叫他。
这样似乎起了点效果。
温楚下意识张了张嘴,鼻腔里发出一声“嗯”,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傅宗延的声音,半晌又没了动静。
他好像在做梦,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陷入了一种长久的沉睡。
整晚,傅宗延都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