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好像离不开他似的。
比起昨晚冒雨前来、带着几分委屈问他“你不想我吗”,这会的傅宗延,一点都不委屈,他甚至都不敢看温楚。
“想起……”
傅宗延视线落在温楚弯起的唇角,小心翼翼的语气,一边凑近去碰一边说:“你一直在等我回去。”
话音落下,温楚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
温楚睡得很沉,蜷缩在傅宗延怀里,一声不响。
微凉的风里带着昨夜一场,bao雨的淡淡水汽,撩起窗帘一角拂进屋子。有些蔫了的玫瑰轻轻摆动花瓣。
橡木被鸢尾时刻缠绕着,傅宗延垂眼注视温楚,直到月光落入湖心。
温楚睁开眼。
傅宗延看了他许久,见他睁眼,下意识就去吻他的嘴唇。
气。
标记还在继续。只是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等窗外响起鸟雀活泼的啾鸣,,bao雨后盛大的阳光开始变得刺眼时,这场“仪式”某种意义上才算完成。
浓烈的血腥气刺激着口腔,傅宗延本能地试图再往里去,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生生克制在腔口之外。Alpha气息混乱,理智回归,带着歉意同温楚道歉:“对不起。”
他摸了摸温楚肚子,担心刚才一秒的失控是不是冲撞了他,便问:“还好吗?”
温楚弯起唇角,望进Alpha始终沉默的深邃眼眸。
“想起什么了?”他问。
小鸢尾语气轻柔,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惊慌失措。
好像只是等来了一个注定的结局。
傅宗延却良久未说话。
说实话,除了仿佛断脖一样的疼痛,温楚现在压根感受不到任何。他呜咽着没说话,也没任何动静,像个刚出生、浑身湿淋淋的雏鸟,除了蜷缩在傅宗延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后颈的伤口极深,血还在细细地淌。傅宗延舔舐了一会,止了血,下床抱温楚去清理。只是他们的信息素刚刚交合,即使理智都在,生理上的需要还是很难挣脱的。
整整一天,这栋屋子的窗帘就没拉开过。
等夕阳笼罩碧幽幽的湖面,斑斓的霞光才悄悄钻进二层的卧室。
Alpha肩头宽阔,隔开一束束昏黄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