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呼。屋子里静谧又温软。
时舒仰着头和梁径亲吻,这让他很舒服。
突然,梁径抱起他,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朝门边走去。两个人稍稍分开,换时舒垂头抵着梁径额头,他们注视彼此,双颊都有些红。
“咔哒”一声。梁径抱着他走到门边,把门锁上。
不知怎么,时舒莫名觉得这有些好笑,他垂眼看着梁径,小声:“梁径,好像偷情”
风声越来越大。好像午夜又有阵雨。
空气里渐渐弥漫开尘土的干燥气息,还有即将到来的,bao雨的水润潮湿的触感。
“是不是要下雨了”
时舒转头看了眼黑黢黢的落地窗外。
雪白的姜花摇摇欲坠,角落里的小苍兰得了地利,稳稳安眠着。
:“不怎么想跑了”
因为早起跑步肯定会遇到早起打太极拳的梁老爷子。
梁径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又好笑:“时舒,我是不是很好脾气?”
两个人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时舒先去洗手,闻言慢吞吞道:“有吗”
手上打着泡沫,时舒来回捏泡沫,思索片刻,抬头去看镜子里靠着门一直注视他的梁径:“还好吧。”
梁径也笑,但他没有说话,他把人抵在门上很用力地去亲。时舒搂着他,也去含梁径的嘴唇,他第一次这么做,含住的时候,他听到梁径一声明显的低喘。时舒睁开眼,嘴唇鲜红又湿润,他问梁径:“我没咬你啊”
又是这副表情。
梁径知道时舒脑子里很白,有时候白得让人咬牙启齿、恨不得一口吞了,有时
“方安虞做作业好慢啊你知道他这本才写了几页吗哎,你说高三分班我们还能一个班吗嗯——”
他像个小老头似的絮絮叨叨,冷不丁被梁径握着下巴转回头,张开的嘴唇很快被人柔情四溢地吮住。
亲了几下,梁径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暑假作业上。
时舒手里还握着笔,这会有点无措,手往后伸了伸,想把笔搁回笔盒。
梁径握住他的手臂,一点点往前抚摸,直至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抚摸他的手背,拿下他手里的笔,搁在笔盒旁。
从梁老爷子阴沉沉地回来开始,时舒的情绪一直就很低落。像个没吹饱气的气球,软塌塌的,但只要吹鼓了气,他能上天。
梁径看着时舒洗手、擦手,然后垂着眼走出来。他心神不定,做事也更温吞。
书桌上摊着一本没做完的语文暑假作业,是古诗文鉴赏和作文练习。时舒站桌前发了几秒愣,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来。
“时舒。”梁径叫他。
“啊。”时舒转开笔帽,一页页翻作业本:“就只有作文没写了”